就在此時,車間內的氣氛陡然一變。
“溫度一千五百五十度,穩定!”高建軍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冶煉進入了最關鍵的環節。
蘇晚晴的目光死死鎖定在主控屏幕上一條只有她能看見的、由空間投射出的原子模擬曲線上。
“開啟三號閥門,注入高純度氬氣,壓力三十帕,進行等離子沖擊!”
這個指令一出,周工的臉色瞬間煞白。他本能地沖向通話器,失聲喊道:“蘇主任!不可!超高溫狀態下注入惰性氣體,會瞬間導致爐內壓力失控,這會炸爐的!”
蘇晚晴沒有回頭,聲音冷得像冰。
“不想五年的努力白費,就相信我。”
她強大的自信,和過去半個月建立起的絕對威望,讓周工伸向緊急停止按鈕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看著蘇晚晴的背影,最終咬著牙,選擇了服從。
高建軍毫不猶豫地按下了執行按鈕。
“嗡——”
熔煉爐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仿佛巨獸在嘶吼。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預想中的baozha并未發生。
主監測儀上,那條代表材料內部結構穩定性的數據曲線,在經歷了一個短暫的劇烈波動后,非但沒有崩潰,反而奇跡般地向上突破了一個從未有人見過的理論極限,最終穩穩地停在了一個完美的峰值上!
“天……天哪……”周工看著那條完美的曲線,雙腿一軟,幾乎癱倒在地。
所有專家都死死盯著屏幕,仿佛看到了神跡。
觀察室里的史密斯,通過望遠鏡看到了那塊合金的完美形態,也看到了控制室里那根直接沖破上限的指針。
他瞬間面如死灰,渾身冰冷。
他徹底明白了。
從頭到尾,他就是一個被戲耍的小丑。他費盡心機偷走的情報,不僅讓組織損失慘重,更讓他自己,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第一塊“龍鱗一號”合金錠,在機械臂的牽引下,緩緩出爐。
它通體呈現出一種深邃的、如同黑曜石般的色澤,表面光滑如鏡,在燈光下,隱隱有流光轉動。僅僅是初步的物理性質快速檢測,屏幕上跳出的數據就讓所有人瘋狂。
密度、硬度、韌性、耐高溫性……每一項,都遠超設計指標百分之三十以上!
“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整個車間瞬間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高建軍和周工兩個加起來快一百歲的人,像孩子一樣擁抱在一起,老淚縱橫。無數科研人員沖向主控臺,將蘇晚晴團團圍住,拋向空中。
蘇晚晴看著自己的心血結晶,心中也充滿了成就感。但在被拋起的瞬間,她的目光,卻若有若無地瞥向了觀察室的方向。
那里,史密斯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巨大的失敗和對死亡的恐懼,讓他眼神中的理智,逐漸被一種名為瘋狂的東西所取代。
慶祝的間隙,蘇晚晴從人群中擠出來,將陸長風拉到一邊,壓低聲音。
“史密斯已經知道真相了。”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絲寒意,“一條被逼到絕路的瘋狗,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加強戒備,特別是清瑤那邊,我擔心他會狗急跳墻。”
她的冷靜和預判,讓陸長風的眼神瞬間凝重。他不是科學家,但他懂人性。
陸長風重重點頭,沒有多說一個字,轉身通過手腕上的對講機,用只有他自己能聽懂的暗語,秘密提升了陸清瑤身邊的安保等級。
當晚,月黑風高。
史密斯甩掉了所有監控,如同一只幽靈,出現在軍區附近公園最陰暗的角落。
一道黑影早已等在那里,如同融入夜色的雕像。
是安德烈。
“我看到了。”史密斯的聲音沙啞,帶著絕望,“他們成功了。我送回去的,是假的,是陷阱。”
他將今天看到的一切,詳細匯報了一遍,最后幾乎是在懇求:“請求組織支援,執行b計劃,我們還有機會……”
安德烈聽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只是從風衣內側的口袋里,掏出一個看起來像高檔鋼筆的東西,遞到史密斯面前。
那支筆通體漆黑,筆帽上鑲嵌著一顆不起眼的紅點。
“組織對你的表現很失望。”安德烈的聲音,比冬夜的寒風還要冷,“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他將那支“鋼筆”,塞進史密斯的手中。
“完成任務,或者,用它來體面地結束自己。”
史密斯接過那支冰冷的“鋼筆”,手不住地顫抖。他知道,那紅點不是裝飾,而是某種劇毒物質的注射按鈕。
他已經沒有退路。
要么,用最極端的手段,完成最后的任務。
要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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