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低頭看著她。
“南洋的叔叔?”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極淡的、幾乎聽不出的笑意。
蘇晚晴抬起頭,對上他深邃的目光,臉上那份應對外敵的冷靜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狡黠的、如同小狐貍般的俏皮。
她對他眨了眨眼,壓低了聲音。
“一個善意的謊,為了保護我們共同的家。”
她頓了頓,臉上的笑容又帶上了一絲鄭重。
“不過,你父母明天就到,這個謊,我們得一起圓下去。”
話音剛落,她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窗外。
樓下的空地上,一輛黑色的伏爾加轎車,在清晨的薄霧中悄然停下,車燈熄滅。
車門打開,一名警衛員快步下車,拉開了后座的車門。
一對氣質不凡、神情嚴肅的中年夫婦,從車上走了下來。為首的男人抬頭,銳利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時空和距離,精準地鎖定了二樓的窗戶。
他們的到來,比白若雪預告的,比家書可能抵達的,還要快,還要突然。
屋內的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方才應對后勤處干事時的緊張氣氛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微妙的、從未有過的融洽。陸長風沒有再追問那個“南洋叔叔”的任何細節,他只是站在那里,高大的身軀無形中形成了一道屏障,將外界的一切風雨都隔絕在外。
他看著蘇晚晴將那些偽造的信件、賬本和照片,有條不紊地重新用油布包好,放回木箱的底層,再用舊衣服蓋上。她的動作沉穩而細致,沒有一絲慌亂,仿佛剛剛經歷的不是一場足以毀掉他前途的審查,而僅僅是收拾了一次房間。
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還要強大。
她的強大,不是張牙舞爪的兇悍,而是一種發自骨子里的冷靜和智慧。在絕境中,她總能找到最精準的破局點,用最有效的方式,化解危機。
他忽然覺得,自己當初那個“各取所需”的決定,或許是他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
就在這時,門板再次被敲響。
“咚,咚。”
這次的敲門聲不急不緩,帶著軍人特有的節奏感。
陸長風走過去拉開門,警衛員小李站在門外,手里拿著一個牛皮紙信封,表情嚴肅地遞了過來。
“營長,軍區通訊處剛送來的,您家里的信,加急的。”
家書。
這兩個字讓陸長風的眉心下意識地一跳。他接過信,信封很厚,上面“陸長風親啟”幾個字,筆鋒有力,是他母親秦嵐的字跡。
“知道了。”陸長風沉聲應道,關上了門。
他走到桌邊,借著燈光,用手指利落地劃開信封。屋內的氣氛,隨著信紙被抽出的“沙沙”聲,再次變得凝重起來。
信紙不止一頁。
陸長風的目光從第一行掃過,他那張常年如同冰封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變化。但蘇晚晴注意到,他捏著信紙的指節,正在一寸寸收緊,骨節泛白,顯露出主人極力壓抑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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