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平是有底氣的。
而他的底氣,來自于錢益的口供。
哪怕此時,遠在京城的凌部長給他打來電話質問他,劉安平也是有底氣的。
雖說,以他現在的這個級別,抓一位正廳級的干部,已經違規了。
但劉安平卻是不管這些,他要的是結果。
哪怕做錯了,哪怕不符合程序,劉安平也無所謂。
反正,他本來就不想擔任什么四局的副局長。
如果不是上面首長的強烈要求,劉安平說不定現在正在學校好好上課呢。
梁相握著電話話筒,愣愣的坐在自己家中的沙發上,久久沒有說話。
此刻的他,已然是從劉安平的話里聽出了別的意味來了。
握著電話的他,腦袋快速的運轉。
‘錢益難道真的有問題?’
‘否則,他不會說這樣的話。’
劉安平辦公室里,汪耀東握著話筒,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只能拿著,放在耳邊。
躺在沙發上的劉安平,眼睛依然閉著,像是睡著了一樣。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話筒里傳來了梁相的聲音,“汪耀東同志,請問,錢益到底犯了什么事?”
汪耀東終于是聽到梁相的回應了。
不過,當梁相這么一問,汪耀東一聽后,苦笑不已。
“這個...梁書記,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不能說。還請梁書記你體諒,理解。”
汪耀東很清楚,關于錢益所涉及的案子,是不能對外說的。
哪怕對方是鵬城市的第一書記。
電話另一頭的梁相,眉頭皺了起來,“汪耀東同志,我體諒你,理解你,可誰又能體諒我市府!你們在沒有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之下,就把錢益同志抓了,你們把我們鵬城市府當成什么了!甚至,人被你們抓了,連情況也都不跟我們通報一聲,請問,有你們這樣辦事的嗎!”
梁相此刻是氣憤的。
他氣劉安平剛才說的那番話。
他要找回面子回來。
為此,他說這番話時,那語氣明顯帶著憤怒與質問。
聽得汪耀東又是一陣無奈。
無奈的他,只能再次看向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的劉安平。
可此時的劉安平,眼睛依然閉著,甚至,身體還直接側翻了一下,臉直接對著沙發內去了。
汪耀東見狀,知道劉安平這是不想再搭理梁相了。
心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的汪耀東,對著話筒解釋道:“梁書記,這事...我真不知道具體情況。要不,你還是找劉安平同志吧。我還有件急事需要去處理,就不跟梁書記你多說了。”
說罷。
汪耀東也不管梁相如何,直接把電話掛了。
而此時。
梁相聽到話筒里傳來的忙音,氣的臉都綠了。
“可惡!真是可惡!”
“他們安全部門真是無法無天了!”
梁相很是生氣。
可生氣又能如何。
他還真不敢打電話到京城的安全總部,質問凌部長。
況且,此時已是深夜。
他就算是想打電話,估計也沒辦法聯系到凌部長。
很是生氣的梁相,罵了幾句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坐在家中的沙發上,閉目思量著錢益到底犯了什么事。
思量來,思量去。
梁相也沒思量出個什么來。&lt-->>;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