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有人求情這樣的事情,劉安平早有預料。
畢竟。
在抓捕錢益之前,汪耀東就已經跟劉安平說過,錢益乃是市府主管經濟的副市長。
如此一位重量級的副市長被抓,要是沒人求情,那才有問題。
只不過,劉安平沒有想到,求情的是鵬城市府的一把手罷了。
據劉安平所知。
這位鵬城市府一把手,還兼任二把手的擔子。
如此之重要的人物,卻是要給自己手底下的一位副市長求情。
而且,還是在這大半夜里。
劉安平能理解,但又不能理解。
不過,劉安平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閉著眼睛,繼續休息。
汪耀東見劉安平說了一句話后就沒再吭聲,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問道:“劉副局長,如果要是梁書記讓我們放人,我該怎么回復他?”
劉安平閉著眼睛,輕哼了一聲。
“放人?怎么可能。如果那位梁書記想要讓我們放人,那就讓他親自過來跟我說。”
放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就在剛才。
老貓把錢益的口供送到劉安平這里,劉安平看過后,就已經給錢益打了一個槍斃的標簽了。
這個時候,誰要是敢說讓他劉安平放人。
劉安平不只不會放人,甚至還會懷疑說放人的人有問題,更者,劉安平還會把這樣的情況,寫到報告里。
汪耀東無奈,只能再次嘆了一口氣,去接電話去了。
汪耀東是無奈的。
畢竟,他沒有看到關于錢益的口供。
他倒是想看,可劉安平不給他看,亦或者不開口,他又哪里好開這個口,說要看錢益的口供。
就今天劉安平他們被撞一事,他汪耀東還擔心自己被劉安平懷疑呢。
哪怕他的嫌疑已經洗脫,但他依然不知道劉安平心里對他還有沒有戒心。
畢竟。
劉安平在沒有說他汪耀東是值得信任的人之前,他是不可能直接問劉安平要錢益的口供。
汪耀東不是傻子。
有些話,有些事,他不能說,更是不能多問。
當汪耀東回到辦公室,接起電話,就聽見市府一把手的聲音,“汪耀東同志啊,聽說,你們今晚抓了錢益同志。不知道,你們安全部門有沒有批捕的手續啊?想必汪耀東同志你也知道,錢益同志乃是我市府廳級的干部,如果你們沒有手續的話,這樣,會讓我市府很為難的。”
“錢益同志是我市府主管經濟的干部,你們一聲不吭的就把人抓了,必然會影響我市府的經濟工作。”
“汪耀東同志,如果,我是說如果,錢益同志沒有什么問題,就盡快把人放了吧。畢竟,你們這樣的行為,會給市府造成很大的麻煩。更是會讓我市府的形象,受到一定程度的打擊的。”
汪耀東靜靜的聽著鵬城市府一把手的話。
直到這位一把手把話說完后,汪耀東長長的呼出一口長氣,回應道。
“梁書記,關于今晚抓捕錢益這事并不是我主導的,而是公安總部下派到我鵬城的四局副局長劉安平同志主導的。我只是輔助。其中具體的情況,梁書記你還是找劉安平副局長了解吧。其他的,我實在是說不上什么話。”
汪耀東把事推到了劉安平的頭上。
電話另一頭的鵬城市府-->>一把手,聽了汪耀東的話后,眉頭緊鎖,“汪耀東同志,你們抓了市局和其他單位的人我就不說什么了。但是錢益同志手頭上,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要不,你通融通融,先把錢益同志放回來。等他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好后,我再讓他配合你們,你看如何?”
“梁書記,剛才我已經說了,這事真不是我主導的。你要是不信,你親自打電話給劉副局長吧。”
汪耀東此時真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