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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5章 誰說睡覺不能改天命

      火焰迅速蔓延,將那些朱紅的名字與沉重的條文吞噬。

      他輕輕一揚手,那只燃燒的紙鳶化作一群黑色的灰蝶,撲扇著殘破的翅膀,在晨光中翻飛著升向天際,最終消散于無形。

      午時,天光大盛。

      青羽童子自南嶺歸來,一身青色的羽翼沾滿了長途跋涉的塵土。

      他本該徑直落入東洲傳訊臺,但此刻卻在麥田上空盤旋了數圈,眼中滿是茫然,遲遲沒有落下。

      就在他離去的這幾日,蘇清微已正式下令,徹底解散了沿用千年的靈禽傳訊體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命名為“夢驛輪值”的全新方式。

      每當夜幕降臨,會有一名普通的村民或修士自愿入夢,在夢境中化身信使,將信息傳遞給指定的人。

      他們醒來后,只會記得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段,仿佛做了一場尋常的夢,但那份需要送達的訊息,卻能分毫不差地出現在接收者的腦海里。

      青羽童子是為使命而生的靈體,傳遞訊息是他存在的唯一意義。

      如今,他的使命在頃刻間煙消云散,天地之大,他竟不知何處是歸處。

      正當他悲鳴一聲,打算振翅遠遁,去一個無人知曉的角落獨自消亡時,忽然感覺肩頭的羽毛微微一沉。

      他驚愕地低頭望去,只見一根金黃的麥穗,正輕輕搭在他的羽尖上。

      田埂上,云崖子不知何時已站在那里,他拄著一根磨得光滑的木杖,臉上溝壑縱橫的皺紋里盛滿了溫和笑意:“你替這世間送了百年的信,也該是時候,靜下來聽一聽自己的夢了。”

      青羽童子怔住了,他那雙比寶石更清澈的眼睛里,映出云崖子蒼老而慈祥的面容。

      片刻之后,他緊繃的羽翼緩緩收攏,不再抗拒地心引力,輕盈地落在麥田邊一塊被日光曬得溫熱的石頭上。

      他猶豫地歪了歪頭,最終還是順從了內心的疲憊,慢慢閉上了眼睛。

      當夜,殘月如鉤,在云層中時隱時現。

      古夢窟的一道細微裂隙中,墨老鬼的殘念悄然浮現,他的形體比上一次更加虛幻,幾乎已是半透明的模樣,仿佛隨時都會被夜風吹散。

      他飄至石心兒身側,聲音嘶啞而急促地低語:“那個姓裴的小子沒死透!裴元朗在地脈深處,用自己的殘魂刻下了‘醒魂咒’,他要借萬民驚醒時的痛苦與恐懼,重鑄早已崩塌的天律!”

      話音未落,遠處連綿的山巒輪廓之上,果然猛地泛起一層不祥的血色光暈。

      緊接著,山腳下的村落中,數百名村民仿佛被無形的巨手扼住喉嚨,同時從睡夢中驚坐而起!

      他們雙目赤紅,布滿血絲,臉上滿是極致的恐懼與暴戾,齊聲發出野獸般的嘶吼:“不可再睡!不可再睡!”

      聲浪匯聚成一道精神沖擊,席卷四野,讓麥田里的空氣都變得焦灼起來。

      石心兒卻依舊一動不動,只是在嘈雜的嘶吼聲中,不耐煩似的翻了個身,將臉更深地埋進了自己的臂彎里,仿佛在嫌棄這擾人清夢的噪音。

      “前輩!可有破局之法?”莫歸塵臉色煞白,急聲問道。

      這咒術直接作用于所有沉睡者,根本無從防御。

      墨老鬼發出一聲冰冷的嗤笑,半透明的身影在血光映照下明明滅滅:“你們這些人,一遇到事,總想著去擋、去破、去斗……可林歇那家伙教給你們的,難道就是這些嗎?”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讓他醒,我們繼續睡。”

      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劈開了莫歸塵腦中的迷霧。

      他看了一眼睡得安穩的石心兒,又望向那些因恐懼而發狂的村民,臉上焦急的神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頑童般的釋然。

      他深吸一口氣,竟當著所有人的面,撩起衣袍,隨意地在田埂上席地而臥,然后閉上眼睛,用不大卻清晰的聲音低語:“如果驚醒是一種懲罰,那我們就集體賴床好了。”

      話音剛落,散布在田野、城門、河岸各處,第一批輪值的守夢人們,那些曾經最普通的農夫、漁民、貨郎,都像是聽到了一個有趣的號令,紛紛效仿著莫歸塵,找了塊舒服的地方便躺倒下去。

      他們沒有結印,沒有施法,更沒有撐起任何結界,只是像結束了一天勞作般,安然地閉上眼睛,沉沉入夢。

      奇異的一幕發生了。

      那些被咒術操控、狂躁不安的村民們,在看到田野間、河岸上竟有人依舊酣眠不醒時,憤怒的嘶吼聲竟漸漸弱了下去。

      他們赤紅的雙眼流露出一絲困惑,隨即,那份被強行喚醒的暴戾,竟被一股更原始、更強烈的睡意所取代。

      有人甚至毫無征兆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神隨之松動,最后竟也迷迷糊糊地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籠罩在天際的血光,如同退潮般迅速褪去,地脈深處的劇烈震顫也隨之平息。

      那一夜,東洲三十六村的村民們,同時夢見了一張巨大無朋的床,床上鋪著粗布被單,散發著太陽曬過的味道。

      夢里,有一個模糊的人影拍了拍身邊空著的位置,用溫和的聲音說:“來,擠一擠,地方夠睡。”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云崖子獨自坐在那塊巨大的歸夢石上,掌心托著從石身上剝落的最后一塊殘片。

      他望著天邊那即將亮起的微光,輕聲道:“林歇走了,但這場大夢,沒斷。”

      說著,他將那塊閃爍著微光的殘片,輕輕投入身下的深潭之中。

      水面蕩開一圈圈漣漪,漣漪所及之處,竟映出萬千星點,那些星點彼此連接、交織,赫然是無數沉睡者的夢境匯聚而成的一張嶄新的、覆蓋天地的巨網。

      潭底深處,幽光一閃,小黃那只大黃狗的殘念身影在水中一掠而過,它似乎朝著云崖子的方向點了點頭,又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別。

      云崖子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的身體隨著拂曉的微風,一點點變得透明,最終徹底散去,唯留一聲滿足的嘆息在水潭上空飄蕩:“這世道,總算是輪到我們這些老實人,睡個安穩的好覺了。”

      而在遙遠的極西雪原,一間被爐火烘得暖洋洋的氈房里,一個牧童在溫暖的土炕上翻了個身,砸了砸嘴,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今早不想去放羊……娘也沒有罵我。”

      話音落下,窗臺上積了一夜的厚厚白雪,竟無聲無息地融化了一角,仿佛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寒冬的門扉上,輕輕推開了一道縫隙。

      這一夜的安眠,如初春的種子,悄然改變著大地的脈動。

      當第一縷真正的晨光刺破地平線,沉睡的大地緩緩蘇醒。

      舊的秩序在夢中消融,新的故事則在醒來的人們腳下,等待著被踩出第一行腳印。

      而此刻,行走在東南澤國阡陌之間的蘇清微,尚不知曉昨夜那場席卷東洲的酣睡。

      她只是停下腳步,有些出神地望著前方一座水車坊,以及那扇半掩的、漏出幾縷炊煙的柴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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