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方天道彰的指尖剛觸到許靖安的后心，便被一股土黃色的屏障彈開。

他瞳孔驟縮，抬頭時正撞進許靖安泛著青光的眼瞳，那五嬰之力竟在瞬間凝成五行四象衍天法陣，土墻擋住了他的偷襲，木藤纏住了他的腳踝，水幕裹住了他的手臂，火蛇舔舐著他的脖頸，雷電則在陣中噼啪作響，將他的衣袍燒出一個個破洞。

“四象衍天，五行相生？”

方天道彰咬牙掙脫木藤，指尖的墨色光芒更盛。

“許靖安，你好的很！”

“彼此彼此。”

許靖安抹去嘴角的血，五嬰之力在周身流轉，形成一道耀眼的屏障，“你吸收血巖老怪元嬰時，我就該想到……”

“住口！”

方天道彰怒吼一聲，身形突然化作一道黑霧，繞到許靖安身后。

“休要滿口胡！你以為你的五行陣能擋得住？”

許靖安只覺后背一涼，一股鉆心的疼痛順著經脈蔓延而上。

“嗬啊！”

他悶哼一聲，轉身時正看見方天道彰的指尖泛著幽綠的毒光，直刺他的咽喉。

“魔物！休得放肆！”

一聲嘶吼劃破長空。

張獻忠不知何時沖了過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方天道彰的攻擊。

毒光刺入他的肩膀，瞬間腐蝕出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黑色的血液順著他的胳膊流下來，滴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張將軍！”

許靖安瞳孔驟縮，伸手想去扶他，卻被方天道彰的另一只手抓住手腕。

“許靖安，你還是關心別人的死活？”方天道彰冷笑，“你以為張獻忠是真的想幫你？他也不過是想利用你，復活他的刑天戰魂！”

“方天道彰！”

許靖安怒吼，五嬰之力猛地爆發，將方天道彰震退幾步。

他轉身扶住張獻忠，卻發現他的身體正在迅速變冷。

“許靖安……”張獻忠的聲音虛弱得像片落葉，“我……我對不起你……”

“不，你不是。”許靖安的眼淚掉下來，打在張獻忠的臉上，“你是為了古蜀國，為了你的家人……”

“不……”張獻忠搖了搖頭，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石頭，“這是我……鎮魂石……里面藏著古蜀國的秘密……你要……好好活著……”

“張將軍！”

許靖安接過真魂石，卻發現張獻安的手已經垂了下去。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里面滿是悔恨和不甘。

“張將軍！”

許靖安抱著他的身體，嘶吼著站起身來。

他的五嬰之力在體內瘋狂流轉，形成一道耀眼的紅光，將方天道彰籠罩在其中。

“許靖安，你瘋了？”

方天道彰怒吼，想要掙脫紅光的束縛，卻發現自己的元嬰之力正在迅速消散。

“你殺了溫師伯，殺了銀月師伯，殺了赤陽師伯，殺了玄一宗萬千門人，我要你償命！”

許靖安的聲音像來自地獄的咆哮，他的五嬰之力猛地爆發，將方天道彰撞向刑天戰魂。

“吼！”

刑天戰魂似乎感受到了方天道彰身上的邪惡氣息，發出一聲震天怒吼。

它的巨斧干戚猛地劈下，將方天道彰的身體斬成兩段。

方天道彰的慘叫聲戛然而止，身體化作一團黑霧，消散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