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他們如今來勢洶洶,卻不知為何,難道就是沖我們來的?”
燕狂徒目光注視著躲在最后的封心,升起幾分警惕。
“燕狂徒,鳶海花,二位前輩,一樣可好?”
筑羽奸笑著拱了拱手,開口問道。
青嵐城的殘垣斷壁間,蘇清雪裹著鵝黃紗裙的身影隱在斷柱后,指尖掐著隱身訣的最后一縷靈力。
“是化神修士?!”
她此刻屏住氣息,更不敢動用半點高階法術,生怕驚動遠處正在對峙的雙方。
風卷著黃沙撲過來,她縮了縮脖子,目光卻像淬了冰的劍,緊緊鎖在前方半空的幾道身影上。
“呵呵呵,虞離歌那小子上次沒死,怎么,他不來受死,派你們幾個蝦兵蟹將,來送死?”
燕狂徒站在最左側,玄色長袍被魔風吹得獵獵作響,衣擺上的暗金龍紋仿佛活了過來,順著他的手臂攀爬。
他雙手抱在胸前,指尖夾著半塊破碎的玉玨,玉玨上的青光映得他眉峰更顯鋒利。
“哼!”
六禍一甩長尾,一道猩紅光芒射向燕狂徒。
“叮!”
紅光如利刃撞在燕狂徒眼前寸許之地,發出一聲金鐵交鳴之聲,便徹底黯淡下去。
“幽都的狗雜碎果然只會搞這些下三濫的行做,六禍,你這只黃頭大馬蜂,當年被我打斷三條腿,都不肯跪跪下的勇氣呢?”
嚶嚀嚀……
話音未落,筑羽的魔笛已經吹出一串尖銳的音符,黑色小蛇張著血盆大口撲過來。
燕狂徒不閃不避,右手成爪,凌空一抓,金色屏障驟然升起,小蛇撞在上面,瞬間化為黑煙。
“就這點本事?”
他嗤笑一聲,金色屏障收縮成利刃,劈向筑羽。
筑羽大驚,揮笛擋住,卻被余威震得后退三步,魔笛上的幽綠魔光都暗了幾分。
鳶海花站在燕狂徒右側,月白紗裙上的淡紫鳶尾花繡紋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顫動。
她指尖轉著一朵用魔骨雕成的鳶尾花,花蕊中的血珠映著遠處的魔兵陣營,像在看一群待宰的螻蟻。
“筑羽,你帶的人不夠看。”
她聲音淡淡的,卻帶著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那是化神期修士睥睨天下的絕對壓制力。
話音剛落,指尖的鳶尾花飛出,化作一道淡紫光芒,射向遠處的魔兵。
光芒掠過之處,魔兵們紛紛慘叫著倒地,身體迅速干癟,像被抽干了所有水分。
“筑羽,你的魔笛是不是該換了?”
鳶海花挑了挑眉,看著筑羽鐵青的臉色,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當年你用魔笛吸了多少修士的魂魄,現在怎么連幾個小嘍啰都對付不了?”
蘇清雪的指甲掐進了掌心,滲出的血珠被隱身訣迅速吸收。
她盯著鳶海花指尖的鳶尾花,瞳孔微微收縮,那是鳳凰一族的“引魂花”,只有鳳凰血脈的人才能操控。
她突然想起紫陽真人臨終前的話:“清雪,九鳳仙子轉世就在青嵐城,只有她能阻止虞離歌。你要護好金蛋,不能讓任何人找到她。”
“許師弟拼死帶來的情報,說什么也不能斷送在我手里,眼下只有避其鋒芒,才能換取一線生機。”
風里傳來金蛋的微弱波動,蘇清雪心中一緊,目光掃過戰場,眼神更加堅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