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有自信。你憑什么認為,白鶴真人會愿意與你交易?”
“憑晚輩的誠意,憑晚輩的籌碼,也憑這身手段!”
“呵,手段……”銀月劍姬輕笑一聲,那笑聲中帶著幾分揶揄,又好似十分欣慰,“-->>你倒是一如既往的狂傲。但你要清楚,白鶴真人可不是普通修士,他性情孤傲,行事果斷,一旦認定之物,極少會轉手他人。你若無足夠分量,只怕連他面都見不到,更遑論談條件。”
“師叔所極是,晚輩亦知此事不易。但晚輩既然決定去,便已做好了各種準備,無論結果如何,總要試過,才不負此行。”
銀月劍姬靜靜看著他,那雙美眸中復雜情緒漸漸沉淀,許久,她輕輕點了點頭,道:“你這份心性,倒是與你當年在玄一宗時,大不相同了。”
許靖安一怔,隨即謙遜一笑:“師叔謬贊,晚輩不過是……經歷了些事情,略有所悟罷了。”
“你這小子!”
銀月劍姬輕笑一聲,目光中透出一絲深意,“是啊,你這些年,都不回宗門看看我們!你師父要是知道你從一個筑基小修,一路走到今日的元嬰之境,她不得妝都哭花了……”
“紫陽真人她一向可好?”
許靖安眼神里閃過一絲牽絆,壓低了聲音問道。
銀月劍姬的目光微微一柔,那原本清冷如霜的眉眼間,此刻竟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懷念與溫情。
“你師父啊……”她輕聲念道,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窗沿,像是在摩挲著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她自然還好,一如既往地嚴厲,也一如既往地……讓人頭疼。”
許靖安聞,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眼中浮現出溫暖的柔光。
“師叔還是這般打趣她。”他低聲笑道,“可我知道,師叔對師父,向來是敬重中帶著親近,嘴上雖不饒人,心里卻最是掛懷。”
銀月劍姬挑了挑眉,佯怒道:“少來這套!我與她當年斗嘴的時候,你還沒入門呢!”
許靖安哈哈一笑,那笑聲中,帶著幾分少年時的懷念,也帶著幾分久別重逢的感慨。
“是是是,師叔永遠英明神武,師父當年總是說,她這輩子就服兩個人,一個是掌門師伯,另一個……就是師叔您了。”
“哼,她倒是會說話。”
銀月劍姬唇角微揚,眼中卻分明閃過一抹柔和笑意。
“那老太婆,嘴硬心軟,明明最是關心門中弟子,偏偏總板著一張臉,活像個木頭人。”
許靖安眼中笑意更深,點頭道:“是啊,當年在玄一宗,弟子們哪個不怕她?可真遇到大事,誰不是第一個想找她拿主意?”
“你也不例外。”銀月劍姬淡淡道,目光中帶著幾分深意,“當年你被罰去后山思過,最惦記你的就是她,后來紅木林妖獸來襲,玄城子師兄安排你獨當一面時,別提她有多高興了。”
許靖安一怔,隨即老老實實地點頭:“師叔連這個都記得……”
“我自然記得。”銀月劍姬輕哼一聲,卻掩不住眼底的笑意,“不過你倒也爭氣,思過崖上沒白待,回來之后,劍道感悟突飛猛進,連掌門都驚訝不已。”
“那時候……年少輕狂,不懂事,讓師父為我操了不少心。”他低聲道,“如今回想起來,真是慚愧。”
銀月劍姬看著他,那雙美眸中閃過一絲柔和與感慨,輕聲道:“你啊,從小就倔,認定的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但也正是這份執拗,才讓你一步步走到今日。”
她頓了頓,又道:“你師父時常念叨你,說你若能回宗門一趟,她定要親自下廚,給你做一桌你最愛吃的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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