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安躬身一禮。
“去去去!別磨磨唧唧!”
燕狂徒笑罵一聲,殘魂化作點點光雨,徹底融入這片古老宮殿之中。
“前……師父!保重!”
許靖安俯身叩拜,再也忍不住喊了一聲師父,滿眼熱忱,深深看了一眼燕狂徒消散之處,轉身化作一道不起眼的流光,悄無聲息地遁出媧皇宮,朝著云劍宗縹緲峰方向疾馳而去。
數日后,許靖安悄無聲息地回到縹緲峰自己的洞府,一切如常。
然而,他剛踏入庭院,便覺一股陰冷而強大的神識淡淡掃過。這神識帶著一絲玩味與探究,其主人修為遠超于他。
許靖安心頭一凜,面色卻不動分毫,只是暗自將氣息壓得更穩。
“哦?孤的小玩具……回來了?”一個略顯慵懶卻帶著無上威儀的男聲響起。
話音未落,一道身影已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許靖安面前。
來人身著玄色衣袍,容貌絕美,卻帶著一種亦正亦邪的詭魅氣質,眼眸流轉間,似能看透人心,正是統御北域魔道的魔君虞離歌。
“嘖嘖嘖……”
他繞著許靖安走了一圈,目光在他那金丹圓滿的修為上停留片刻,調侃般說道“聽聞你去了趟媧皇秘境,本座順路過來看看……好像沒什么變化呢?”
他的指尖幾乎要觸碰到許靖安的下巴“修為沒什么長進,不過這身皮囊和這雙眼睛,倒是比以往更耐看了些。怎么樣,有無興趣棄替本君辦件事,準你三年內返回人界。”
許靖安一邊后退數步,一邊拱手回應道“勞魔君掛心。秘境之中雖有些奇遇,但于修為上確實……收獲有限,讓魔君失望了。”
他頓了頓,又順著虞離歌的話繼續問道:“不知魔君需要晚輩去做何事?”
“啊……本君此刻無法降臨九州天,不過你倒是可以,我尋的那物,喚作建木樹枝,此物有大神通,可以勾連天地,有通神之力。”
“建木樹枝……嘶……好似在哪里聽過。”
許靖安心念電轉只覺此物熟悉,沉吟片刻,終于是想起了些許與那建木枝葉相關的事……
“我想起來了,當年那囧草王夫婦身上似乎有一塊殘圖,我并未得到此物,想來定是被那凌老狗奪去了,哎……這下難辦了,如今我雖進階元嬰,但讓我去搶一位元嬰后期大修士的東西……還是有些力有不逮……”
許靖安思緒至此,終于面露難色的開口了“魔君大人……此物在下確實聽過它的傳聞……怕是有些難尋……”
“本座自然知道難尋。”
虞離歌收回手,負于身后,玄袍無風自動。
“正因其難,才顯得你有用,不是么?本座近來煉制一樁異寶,恰缺此物作為核心。幽都乃至北境魔域都已搜尋過,并無蹤跡。人界地域廣博,遺跡眾多,或許尚存一線機緣。”
“你出身九州天,對西域乃至中土修真界應比本座麾下那些老怪,老魔更為熟悉。由你暗中探尋,最為合適。三年之內,若你能為本座取來建木枝葉,本座便允你自由,徹底解除你身上的果實禁制,放你回歸人界宗門,如何?”
許靖安面上涌現出一閃而過的掙扎,最終是定下計來。
“魔君之命,晚輩不敢推辭!只是……三年恐怕不夠。”
“哼!小東西,學會跟本尊討價還價了?”虞離歌廣袖一翻,面色如常,“五年,五年之后,你若未歸,我便引動咒法,讓你神魂俱滅,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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