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安連忙躬身應道:“晚輩定當竭盡全力,五年之內,為魔君取來建木枝葉!”
“很好。記住,你只有五年。”
話音未落,虞離歌玄袍身影如水墨般淡去,那股籠罩庭院的陰冷威壓也隨之消散無蹤。
確認魔君已然離去,許靖安緩緩直起身,眼中先前的惶恐與掙扎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冷靜與銳利。
“凌天章那老狗……如今已是元嬰后期……硬奪無異于以卵擊石。”許靖安低聲自語,“與其打他手中那塊殘圖的主意,倒不如先找到其他殘片的下落。”
數日后,風塵仆仆的許靖安首先抵達了落云宗,打算與狐兔兔匯合,也是想著利用宗門資源廣泛打聽那建木之殤的有關信息。
夏日午后,蟬鳴蟲叫聲中,一道流光悄然落入南域大宗落云宗地界。
許靖安收斂氣息,并未驚動太多人,徑直朝著自己在宗內較為僻靜的一處洞府行去。
此刻,狐兔兔幻化的白漪正與幾位師侄品茶論道,忽的感到一股熟悉的靈力波動。
“這是……”
“鐺啷啷……”
茶未喝完,她已經化作一道頓光,向后山靜思谷疾馳而去。
“呃……這……”
“白師叔這是……”
原處只余下孫長老,李長老驚愕的目光還有那只在茶幾上滴溜溜轉動的茶杯。
許靖安剛靠近洞府禁制,一道白影便如疾風般從內撲出,帶著一股清雅的香風,瞬間撞入他懷中。
“主人!”
帶著哭腔的嬌柔聲音響起,許靖安只覺得懷中一沉,低頭便看到狐兔兔正緊緊抓著他的衣襟,仰起那張傾國傾城的小臉,湛藍的眼眸里蓄滿了淚水,長長的睫毛濕漉漉的,眼眶通紅,顯然已哭了許久。
“主人!你終于回來了!嗚嗚嗚……上次你傳音給我后,又杳無音信了……我還以為……還以為你……”
她哽咽著說不下去,只是將臉深深埋進許靖安胸前,肩膀微微顫抖,淚水浸濕了他的衣襟。
身為元嬰初期的太上長老,她平日里在宗內也是備受尊敬的存在,此刻卻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毫無形象地抱著他哭泣,那份發自內心的擔憂與喜悅交織,讓許靖安冷硬的心腸也不由得一軟。
他輕輕嘆了口氣,抬手有些生疏卻溫和地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么。先進去再說。”
“哦……”
狐兔兔這才抽噎著松開手,卻仍緊緊抓著他的袖角,亦步亦趨地跟著他進入洞府,仿佛生怕一松手他又不見了。
進入洞府,開啟隔絕禁制后,狐兔兔的情緒才稍稍平復,但依舊眼睛紅紅地看著他,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
“主人,你真的沒事嗎?有沒有受傷?那個幽都是不是很危險?”
“無礙,只是有些波折,收獲尚可。”許靖安簡略帶過,隨即神色一正,“兔兔,我此次回來,有要事需你相助。”
見許靖安神色凝重,狐兔兔也立刻擦干眼淚,挺直了腰背,俏臉上滿是認真:“主人請吩咐!兔兔一定盡全力!”
“我需要你動用一切宗門內的人脈和資源,暗中打探一種名為建木之殤的古地圖殘片的消息。”許靖安沉聲道,“此物關系重大,務必隱秘,不要引起任何人,尤其是凌家及其附庸勢力的注意。”
“建木之殤?”狐兔兔歪著頭,毛茸茸的狐耳輕輕抖動,努力回憶著,“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