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安搖頭:“前輩只是暫居,不會輕易出手。今日巧合,燕前輩恰好昨日蘇醒,否則我也不會請他現身。”
他望向遠處天羅城的方向,目光深沉。
“血隱宗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必須盡快離開。”
甄慕白點頭,強撐起身:“去玄霜宗……我估計那里也出事了。”
許靖安一怔:“你是說……”
“對。”甄慕白低聲道,“他們的目的是逼你出來。”
“遭了!”
許靖安如遭雷擊,化作一道流光,遁入云端。
他飛行速度極快,卻不是往玄霜門,而是……青松門。
那破空身形撕裂云層疾馳而至。
護山大陣光幕完好如初,流轉的符文比往日更加璀璨。
“還好,看來是我多慮了……”
許靖安長舒一口氣,但踏入結界的一瞬,他感到胸口一陣劇痛。
“呃啊!”
山門前石階上,那道翹著二郎腿的血袍身影讓許靖安渾身血液驟然凝固。
“許道友……別來無恙啊!”
血星辰指尖把玩著許靖安贈予駱少河的那根因果線。
身后山門匾額上,青松子與駱少河被血色鎖鏈貫穿琵琶骨懸掛著。
駱少河胸腔凹陷,儼然已經沒了氣息。
青松子雙目圓睜,道袍被血浸透成暗褐色,袖中藏著半截碎裂的掌門令。
“你還是來了,那看來血河他們已經死了。”
血星辰彈飛果核,果核落地瞬間化作一株血色松苗,“沒想到你竟這么快就殺了他們,看來還是小瞧你了。”
“許師弟!快走!”
被釘在石柱上的青松突然嘶吼,“有埋伏......啊!”
話音未落,其頭顱便被血星辰隔空捏爆。
“多嘴。”
血星辰舔了舔指尖腦漿,突然皺眉看向許靖安身后,“秦仙子不在呀?”
“不……”
“誰說本仙子不在!”
許靖安和血星辰同時愣了一下。
那聲音比印象里的高冷了幾分,但許靖安怎能聽錯,那不是秦桃桃,又是何人?
“哈哈哈,葉道友,既然敢栽贓老夫,又何必藏頭露尾?”
這一聲引得風云涌動,電閃雷鳴,暴雨傾盆而下。
雨幕中,許靖安猛然回首。
紫綢傘面斜挑,傘下秦桃桃一襲鮫綃戰衣,右手依然掐著那把桃花扇。
而她身側黑袍翻涌的男子緩緩抬頭,露出一張與她七分相似蒼老臉龐。
“秦桃桃,你沒事?!”
許靖安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腳上卻分毫未動,他怕……元嬰后期一揮手,他便灰飛煙滅了。
“秦……秦觀?”
血星辰再也坐不住,咻的一聲往后退出十幾丈,卻迎面撞上說瞬息而至的秦觀。
“不可能……”
“砰!”
一道白光穿過二人眉眼間的縫隙,對面山巒應聲被一分為二。
“陰陽法相?葉道友,別來無恙!”
秦觀周身紫光繚繞,一陣氣浪直接將血星辰掀翻。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