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院內,許靖安正盤坐于育靈盆前,神識中掠過一絲細微波動。
他猛然起身,望向天際。
“甄道友,還有……又是他們,想不到這么快就找上門來了?!”
話音未落,天際一道月華流星轟然墜入院中,甄慕白踉蹌落地,嘴角溢血,左臂傷口觸目驚心。
“許道友……助我一臂之力……”
她話音未落,三道血色長虹已撕裂云層,直逼寒江院!
血河老怪獰笑:“許靖安,這次可沒有什么元嬰后期老怪搭救,說吧,你想怎么死?”
“叮……!”
“嗡……!”
許靖安卻只是輕輕敲了敲身旁的九竅玲瓏鼎,一道隔絕神識的陣法驟然四面八方升起,向眾人頭頂匯聚,最終合攏。
“看來今天是個好日子……”
“前輩,該您了。”
許靖安神識探入識海,莫念正在給燕狂徒揉肩,這位化神大修正閉目養神,口中還哼著小曲。
“當兒哩個噔……嗯?”
他緩緩睜開雙眼,似乎有些不悅。
“臭小子,你是越來越懶了,這點小事,還需要老夫出手?也罷,看在莫丫頭的份上,在幫你一次。”
他眉毛一挑,極為不屑道“幾個元嬰小輩,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血河老怪瞳孔驟縮,火銃紅光瞬間熄滅,失聲驚呼:“化神修士?!不可能!”
冥音子玉簫咔嚓裂開一道縫隙,周仙子的紅綾如遭雷擊,瞬間萎靡。
三人面色慘白,再無先前的囂張氣焰。
燕狂徒冷哼一聲,抬手虛按。
“跪下。”
“轟!!!”
一股無形的巨力轟然壓下,血河老怪雙膝砸地,地面龜裂。
“呃……”
冥音子悶哼一聲,七竅溢血。
“嗯哼……”
周仙子更是直接被壓得匍匐在地,動彈不得。
甄慕白勉強撐起身子,震撼地望著這一幕:“許道友……這位前輩是……”
許靖安扶住她,低聲道:“燕前輩,化神修士,暫居我識海。”
燕狂徒瞥了他一眼,嗤笑道:“小子,別以為本座不記得,這些賬你早晚要還的!”
許靖安干笑:“前輩說笑了,待我結嬰,定請您喝遍九州天佳釀。”
燕狂徒哼了一聲,目光轉向血隱宗三人,殺意凜然:“說吧,想怎么死?”
血河老怪咬牙,嘶聲道:“前輩……我等乃血隱宗長老,若殺我們,血隱老祖絕不會善罷甘休!”
“血隱老祖?”燕狂徒掏了掏耳朵,一臉嫌棄,“那個靠吸食凡人精血茍活的老廢物?他也配叫老祖?”
話音未落,他屈指一彈。
“噗!”
血河老怪的眉心驟然炸開一個血洞,元嬰還未逃出,便被一道金光絞碎。
冥音子和周仙子駭然欲絕,轉身就逃。
“跑?”燕狂徒咧嘴一笑,掌心一握。
“嘭!嘭!”
兩人身形驟然爆裂,化作漫天血霧,連慘叫都未發出。
寒江院恢復寂靜,唯有血腥氣彌漫。
燕狂徒的虛影漸漸淡去,打了個哈欠:“小子,記得你的承諾。”
許靖安拱手:“多謝前輩。”
待燕狂徒的氣息徹底消散,甄慕白才長舒一口氣,虛弱道:“許道友,你竟有如此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