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兩人在巖洞休整。
許靖安忽然睜眼,低喝:“出來!”
陰影中緩緩走出一名紫袍修士,正是白日逃走的魔修。
他舔著嘴唇:“兩位道友,借你們的頭顱一用……”
許靖安眼中寒光一閃,未等魔修說完,袖中陰雷珠已激射而出。
紫袍魔修倉促祭起的骨盾瞬間炸裂,整個人被掀飛數丈。
陸佑安趁機催動青虹劍,劍氣如虹直取咽喉。
留活口!許靖安突然喝道。
劍鋒在魔修頸前半寸硬生生停住。那魔修咳著血獰笑:假仁假義!
他突然咬破舌尖,渾身血肉如蠟般融化。
“他必有同伙,你這樣做,是把自己置于險地了……”
許靖安眼神一凜,他來的目的可不是對付魔修,只需盡快找到那幾株玄陰草,他便會退出。
“管不了那么多了……”
許靖安繞到樹后,手中掐訣變出一只紙鶴,幻化成一個分身,自己則遁入林中不見。
一縷神識附著在紙鶴分身上,與陸佑安同行。
自己則朝著淵底最陰寒之處掠去。
“玄陰草生于極陰之地,但尋常修士只知采其葉,卻不知真正的藥力在根。”
許靖安身披千影萬里消,身形如鬼魅般穿行于濃霧之中。
“需尋一株百年以上的玄陰草,取其根須,方能壓制火靈金丹的躁動。”
沿途,他察覺到幾股隱晦的氣息潛伏在暗處,顯然不止一撥人在此爭奪靈草。
“看來這玄冥淵,比想象中熱鬧得多……”
他冷笑一聲,腳步不停。
“修士自踏入修仙界的那一刻起,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啊……”
忽然,前方傳來一陣激烈的靈力波動,伴隨著幾聲慘叫。
許靖安收斂氣息,悄然靠近,只見三名修士正圍攻一名白衣女子,地上已躺著兩具尸體。
“交出玄陰草,饒你不死!”為首的修士厲聲喝道。
那女子面色蒼白,嘴角溢血,卻仍緊握一株泛著幽藍光芒的靈草,冷笑道:“你休想!”
他本不欲多事,可就在他準備繞路時,那女子突然抬頭,目光如電,竟直直看向他藏身之處!
“道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
她聲音清冷,卻帶著一絲虛弱。
“奇怪,她為何可以勘破我的隱身?”
“哈哈哈,劉仙子,讓我出手也行,師妹儲物袋中那株婆羅花,需得給我。”
許靖安身后忽的傳來一聲尖銳的男子笑容。
緊接著霧氣中轉出一人,一身紅袍,面容嬌俏,卻是個男子。
那紅袍男子笑聲尖銳刺耳,手中把玩著一枚血色玉簪,周身散發著筑基初期的威壓。
公孫離?你是筑基修士……三名修士臉色驟變,手中兵刃微顫抖,你竟藏了修為......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咬牙道:好,公孫道友,婆羅花歸你,但你要放我離開!
公孫離掩嘴輕笑,眼中卻透著陰冷:劉仙子果然識時務。
話音未落,他袖中血光一閃,三道紅線竄出,瞬間洞穿那三名修士的眉心。
三人連慘叫都未發出,便直挺挺倒地,生機斷絕。
“咳咳!”
女子見狀,臉色更加蒼白,但仍舊強撐著說道:我已答應給你婆羅花,你該履行承諾了。
紅袍男子緩步走近,笑容愈發詭異: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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