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許靖安指尖輕彈,一道靈力沒入他丹田。
“你修煉的鍛體術,并非無解,從今日起每天用清心丹調理,三年之內,便可重新恢復道基,筑基也不在話下。”
“許師弟?”
許靖安踏著虛空步步登臺,木劍在掌心輕旋。
“這里有一瓶清心丹,大約五十顆,事后,我便收你一塊靈石一顆,你直接跟蘭淑靈師叔結賬便可。”
說著,他扔給衛東離一個白色小瓶。
“對了,師兄,擂臺之上,怎可不應戰?”
許靖安抱劍而立,冷冷的掃向雨花田。
“師兄當如我這般,將名字告訴對方。”
他說著向雨花田一拱手“玄霜門,許安,哦,不對,許靖安代已故師伯劉雁如,師叔蘭淑靈前來應戰!”
那衛東離身軀一顫,本還猶豫不決的他突然向前一步“玄霜門衛東離請許師弟代為應戰!”
“煉氣戰筑基?這小子瘋了?!”
江月明瞇起眼,神識反復掃過許靖安。
“玄霜門是嫌死得不夠快?”
“仍是煉氣修為……”
可那木劍上的氣息卻讓他脊背發寒。
雨花田打量許靖安,突然狂笑:“憑你這把破木頭?”
許靖安不語,木劍斜指地面。
“第一劍,劉雁如的。”
許靖安身影驟然消失,再出現時木劍已抵在雨花田喉前三寸。
雨花田倉皇格擋,青霖劍與木劍相撞,竟迸出金石之音!
“第二劍,蘭淑靈的。”
許靖安旋身再斬,劍風卷起漫天血泊,凝成三千血針暴射而出。
雨花田揮劍成幕,卻仍被貫穿右臂,劍氣侵入經脈,靈力瞬間滯澀!
“最后一劍,是我許靖安的。”
許靖安木劍高舉,擂臺結界轟然崩碎。
雨花田驚駭發現,自己仿佛置身萬丈海底,每一寸血肉都被無形巨力擠壓。
“這三劍,是我的承諾,說到做到。”
木劍輕飄飄落下,雨花田的丹田如琉璃般碎裂。他跪地嘔血,不可置信地看向許靖安:“你……根本不是煉氣……”
許靖安俯身在他耳邊低語:“這次修葺擂臺的錢,你們出!”
他掌心一翻,將其神魂撕成碎片。
“小輩!安敢!”
江月明拍碎玉案,元嬰威壓如山傾軋。
許靖安卻將木劍往地上一插。
“江院主急什么?”
劍身障眼法褪去,露出一把綠色長劍,竟是那坎水劍。
他從懷里拿出一本泛黃的賬本,右手變化出一只毛筆。
“請問各位長老,修葺這擂臺需要靈石幾何啊?”
臺下無一人敢應答。
許靖安無奈搖搖頭,“那便折價二十萬靈石吧,加上上次的三千六百靈石,一共是二十萬零三千六百靈石。”
他看向擂臺賽還未完全反應過來的莫千山和江月明,“二位道友,誰上來認領一下?”
江月明與莫千山對視一眼,眼中殺意瞬間化作譏諷。
“二十萬靈石?”江月明撫須冷笑,“小輩,你可知自己在跟誰說話?”
莫千山更是直接踏前一步,赤銅般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玄霜門今日連斬我兩派弟子,這筆賬,可不是區區靈石能抵的!”
許靖安卻笑了。&-->>lt;br>他慢條斯理地翻開賬本下一頁,指尖輕點:“哦?那再加上三百年前黃溪門強占的寒鐵礦脈,五十年租金合計四十二萬靈石;萬書院拖欠的藏書閣借閱費,利滾利至今也有十八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