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著粗氣,茫然地看著四周,最后目光落在面色復雜的秦鎮岳身上,嘴唇蠕動,聲音嘶啞虛弱:“大……大哥?我……我怎么了?”。
秦鎮岳見狀,心頭一塊大石落地,立刻上前扶住秦霜,連聲道:“沒事了,霜弟,沒事了!是玄誠子前輩出手拔除了你體內的魔種!快,快謝過前輩!”
“玄誠子……前輩?”
秦霜不明所以,秦鎮岳暗地里用力捏了捏秦霜的手臂,示意他認清形勢。
秦霜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感受著體內重新歸于掌控的靈力以及那幾乎將神魂撕裂的痛苦殘留,再看玄誠子那深不可測的模樣,強撐著抱拳,艱澀地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玄誠子收回手指,負手而立,面色無悲無喜,只是淡淡掃了秦霜一眼:“心障已除,根基亦有精進,自己好生調息吧。”
他轉頭看向秦鎮岳,語氣恢復了一貫的“長者”氣度,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吩咐意味,仿佛剛才的血腥交易與秘密守護都不曾發生:
“秦道友,今日之事,到此為止。桃桃與靖安的婚約,乃是天定良緣,亦是兩宗之幸。明日辰時,本座在玄一宗‘天地同牢’祭壇,恭候秦家家主親自蒞臨,共同為新人主婚,見證‘鸞鳴九峰’之盛事。”
他特意強調了“秦家家主親自蒞臨”、“主婚”、“鸞鳴九峰”,這是在暗示秦鎮岳:他必須親自到場,必須公開、隆重地完成這場婚約,以此作為雙方“和解”與保守秘密的鐵證,更要展現出秦家對玄一宗的俯首姿態!
“是!是!鎮岳明日定當攜秦家嫡脈,備足重禮,準時赴約!絕不敢有半分延誤!”秦鎮岳連連躬身應諾,姿態無比恭順。
玄誠子微微頷首,似乎極為滿意。他袍袖一展,足下生云。
“此地污濁,本座先行一步,靜候佳音。對了,”他的身影即將消失在殿門前時,似乎“不經意”地又添了一句,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秦晉那邊,好好管教。若是處理得不當,本座……不介意代勞。”
話音落下,青影已然無蹤,只留下滿殿狼藉和心思各異的秦家眾人。
“老祖,局勢變了…”
秦鎮岳望著玄誠子消失的方向,又回頭看了看被押走的秦晉和被扶下去休養的秦霜,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復雜的決意。
“來人,加強老祖閉關之所的戒備,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城外忽的掠過兩道人影,穩穩落在秦府門外。
正是連日去十一宗門和其他三大家族送請柬的許靖安與秦桃桃。
“主人…難為你了,筑基中期修為還要隨著我往來幾千里…”
秦桃桃幫許靖安整了整衣袖,害羞帶怯道。
“無妨,做戲做全套,走吧,娘子!”
許靖安摸了摸秦桃桃的小臉,挑逗般說道。
眼前站立的家丁見二人結伴而來,你儂我儂,陰沉恐懼的面色上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二小姐,許公子,你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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