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安與秦桃桃踏入秦府,雖有肅殺之氣,卻無打斗痕跡。
“看來師尊已經離開了…”
許靖安并未在秦府感受到玄誠子的神識,長舒一口氣。
府中侍衛的眼神閃爍,行禮時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刀柄,這是秦家暗衛的戒備手勢。
“怎么回事,府中侍衛增加了一倍,還是個處關卡的金丹后期修士…”
秦桃桃感覺到一絲不尋常,卻也只當是府中在大婚時期應對突發狀況的必要戒備。
二人穿過石海花圃,進入正廳。
“大哥,我們回來了。”
秦鎮岳疾步上前,雙手按住許靖安肩膀,眼眶泛紅:“許道友一路辛苦!明日大婚乃秦家百年盛事,萬不可因府中瑣事耽擱,你等歇息片刻,便返回玄一宗準備大婚。”
許靖安先是一驚,隨即想到可能是玄誠子與秦家達成了什么協議,這才讓他改口。
“前輩,師尊他還有其他交代嗎?”
許靖安出于禮貌,隨口一問。
“沒…玄誠子前輩…啊,道友他…已然返回宗門,只交代明日一醉方休,啊,哈哈哈,其他事你們自不必操心!”
秦鎮岳故作鎮定,實則在聽到玄誠子三個字的時候,心頭還是不自覺多跳了幾下,實在難以相信他已經突破元嬰中期…而且一直蟄伏…從未顯露。
許靖安眉頭微蹙,總覺得秦鎮岳的反應有些古怪。但眼下大婚在即,他也不好過多追問。
既然如此,我們便先回宗門準備。
許靖安拱手道。
秦桃桃察覺到氣氛微妙,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主人,我們走吧。
兩人離開正廳,穿過長廊時,許靖安也注意到府中暗衛比上次來多了數倍,且個個神色凝重。
更奇怪的是,這些暗衛的目光總是若有若無地追隨著他們。
你有沒有覺得...許靖安壓低聲音。
噓...秦桃桃示意他噤聲,傳音入密道:府中確實不太對勁,我們先離開再說。
走出秦府大門,許靖安終于忍不住問道:你大哥方才的表現...
秦桃桃神色復雜:我也覺得奇怪。大哥向來沉穩,今日卻顯得心不在焉。她頓了頓,不過你師尊既然已經回宗,想必事情已經解決。我們還是先回去準備明日大婚吧。
許靖安點點頭,但心中的疑慮卻揮之不去。
他總覺得師尊和秦家之間發生了什么,而他們被刻意蒙在鼓里。
兩人御劍而起,朝玄一宗方向飛去。
途中,許靖安忽然想起什么:對了,你大哥說府中瑣事...秦家最近可有什么變故?
秦桃桃搖頭:未曾聽聞。不過...
她猶豫了一下,方才我確實感受到一絲絲元嬰中期靈力波動,不過不是老祖他…
“元嬰中期?”
許靖安若有所思。
“看來,秦家確實有事發生。”
但眼下,他更擔心的是掌門師伯的安危。
雖然秦鎮岳說玄誠子已經回宗,但以師尊的性格,若真與秦家起了沖突,絕不會輕易罷休。
我們加快速度吧。許靖安沉聲道,我想盡快見到掌門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