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真人冷笑:“愛慕虛榮,攀附權勢?他連自己的道心都毀了!”
“不,”玄誠子淡淡道,“他毀的只是一身皮囊。”
秦晉站在殿外,望著許靖安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陰笑:“許靖安,你以為入贅秦家就能活命?”
“四叔,一切按計劃進行。”
他低聲道。
秦霜點頭:“玄誠子親自來秦府,正好……一網打盡。”
許靖安牽著秦桃桃的手,緩步走出玄一宗山門。
暴雨中,他嘴角微不可察地揚起:“秦家……你們以為,是誰在算計誰?”
“主人,”秦桃桃柔聲道,“你的意思秦家有人不甘心?”
許靖安側目看她,又回頭看看秦晉:“甘心?當然不。”
他指尖輕撫她的臉頰,聲音溫柔如刀:“他不甘心,我偏要sharen誅心!!!”
晌午過后,暴雨初歇,玄一宗山門卻籠罩在一片詭異的喜慶中。
百丈紅綢垂落,弟子們奉命在九峰掛滿鎏金燈籠。
“趙師兄尸骨未寒,宗門竟為仇敵張燈結彩!”
綠竹峰二師兄陳珩一劍劈碎喜幡,碎帛如血蝶紛飛。
他身后三十余名弟子齊齊割裂袖袍,露出內襯素白喪服:“請紫陽師叔主持公道!”
紫陽真人閉目不語,指尖卻將拂塵玉柄捏出裂痕。
“哎,此乃你們掌門師伯欽定,我也無能為力!”
暴雨初歇,玄誠子踏云而行,袖袍獵獵,腳下青蓮朵朵。
秦家所在的流光城內亦是張燈結彩,天空此刻也籠罩在血色結界之中。
秦霜早已在城門外等候,見玄誠子孤身前來,眼中閃過一絲狐疑,卻仍拱手笑道:“玄誠子道友遠道而來,秦家蓬蓽生輝。”
玄誠子微微一笑,拂塵輕掃:“秦霜道友客氣了,貧道此來,一是為靖安婚事,二是……”
他頓了頓,目光掃向秦霜身后的陰影,“聽聞秦家祖地藏有上古‘古蘭訣’殘篇,不知可否借貧道一觀?”
“道友說笑了,古蘭訣乃逆練之邪術,我秦家怎會收藏?”
此一出,秦霜臉色微變,但很快恢復如常,大笑掩飾:“道友里面請,今日略備薄酒,還望道友不要嫌棄才是…”
玄誠子不再多,拱手隨秦霜入府。
秦府大殿內,秦家家主秦鎮岳高坐主位,周身血霧繚繞,氣息深不可測。
他見玄誠子入內,起身微微頷首:“哈哈哈,玄誠子道友,多年不見,修為愈發精進了。”
玄誠子拱手:“秦道友謬贊,貧道此來,是為靖安婚事。”
秦鎮岳輕笑:“婚事已定,明日便行大禮。”
玄誠子在客位入座,沉默不語。
“看茶!”
侍女端著香茗上來,玄誠子大驚,這小小侍女竟是金丹中期修為。
“多謝秦道友款待,只是入贅一事…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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