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后,諸位便可見到師父他老人家。”
殿內燭火搖曳,映照在秦鎮岳陰晴不定的臉上。
“兩年后?”秦鎮岳瞇起眼,青銅古劍在掌心微微震顫,“許小友此何意?”
許靖安端起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映出他深邃的眸子:“師父閉關參悟天道,兩年后出關。屆時,他老人家自會親臨秦府,與諸位一敘。”
狐兔兔在袖中悄悄捏緊了指肚,心中暗驚:“主人這是要把戲演到底啊……”
秦鎮岳沉默片刻,忽然大笑:“好!那秦某便恭候燕前輩大駕!”
他舉杯一飲而盡,眼中卻閃過一絲陰翳。
“對了,秦前輩,我與你們這位秦家女修有些個人恩怨需要化解一下,一會可否讓我們二人單獨待一會!”
許靖安指著秦桃桃笑道。
“這…”
秦鎮岳知道秦桃桃殺了他的兩位師兄師姐,此刻許靖安一定會找她的麻煩。
“這…恐怕不太方便,小妹至今還是待字閨中,恐怕不便與小友同處一室吧!”
“秦前輩,有所不知,前番晚輩誤打誤撞,被這位秦桃桃前輩吸收了元陽…”
“二妹你,竟如此荒淫!!!”
秦鎮岳手中的青銅古劍“嗡”地震鳴,元嬰威壓如潮水般席卷大殿,燭火瞬間熄滅三成。
他雙目赤紅,劍鋒直指秦桃桃:“逆女!你竟敢辱我秦家門楣?!”
話音未落,一道劍氣已削斷秦桃桃鬢邊青絲,在她頸側劃出血痕,力道精準得恰似懲戒而非殺招。
秦鎮岳袖中手指掐訣,一道隱晦神識傳入秦桃桃靈臺:“莫反抗!”
表面卻厲喝:“取元陽已是死罪,還敢染指小友的氣海吞元訣?今日若不將你抽魂煉魄……”
他刻意頓住,余光掃向許靖安。
一位長老果然急聲勸阻:“家主三思!桃桃若死,燕狂徒的怒火誰來承擔?”
秦鎮岳突然收劍長嘆:“許小友,秦家愿以千年靈髓十滴、九轉還魂丹三顆補償你元陽之損……”
他話鋒陡轉,“然修行之人元陽關乎道基,唯有雙修之法可徹底調和,今日便讓桃桃與你結為道侶,以全因果!”
滿座嘩然中,唯有秦桃桃當場跪地:“桃桃……甘愿贖罪。”
她內心竊喜,“呼…終究是把謊圓回來了…只是主人當眾說出此事,還讓奴婢受寵若驚!”
“我說過,不會讓你這么容易死的!”
許靖安內心長舒一口氣,面上卻浮現掙扎之色:“秦前輩這是要強綁姻緣?”
許靖安指尖輕叩酒杯,目光在秦鎮岳與秦桃桃之間游移,最終冷笑一聲:“秦前輩,強綁姻緣,未免太不把燕前輩和玄一宗放在眼里了。”
他故意提起“燕狂徒”三字,殿內氣氛驟然一凝。
秦鎮岳眼中精光一閃,隨即笑道:“許小友誤會了,秦某豈敢逼迫?只是元陽一事,關乎道基,若不調和,恐有損小友修行……”
“哦?”許靖安挑眉,“那依秦前輩之見,該如何?”
“不如這樣,桃桃既已認錯,我這幾日便派人去玄一宗與貴派掌門商議此事,若他們也不反對,便讓她隨侍小友左右,以贖其罪。”
秦鎮岳捋須沉吟,忽而朗聲笑道:“呵呵呵,如此一來,我秦家與貴派親上加親,至于雙修與否,全憑小友心意!”
秦桃桃內心狂喜:“主人-->>果然高明!如此一來,我既能名正順跟隨他,又不會引起秦家和宗門那些牛鼻子的懷疑!”
許靖安故作思索,最終緩緩點頭:“既如此,晚輩便恭敬不如從命。”
他看向秦桃桃,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秦道友,日后可要‘好好’贖罪。”
秦桃桃低眉順目,心臟就要跳出:“是,許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