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將靈力注入流影石。
當日酒樓內,秦桃桃親口承認殺害趙不由、煉化俞幼微的獰笑。
那份記錄著“幽都魔君”頻繁造訪的冊子影像。
以及折扇吸血、秦桃桃威脅的種種畫面,清晰地投射在暮色籠罩的山門前!
同時,那柄飽飲了許靖安掌心之血的折扇,也發出凄厲的嗡鳴,扇墜流蘇的光芒劇烈閃爍。
俞幼微殘留的魂力波動如同無聲的控訴,清晰地傳遞著被煉化時的無邊痛苦與絕望。
“妖女!爾敢!!!”
人群中發出一聲憤怒的女聲,緊接著鎖住秦桃桃的金鐲猛的收縮。
“呃啊!!!”
秦桃桃發出一聲凄厲慘叫,跪伏在地。
溫曉柔神識探入她體內,卻發現元嬰修為已經被完全鎖死,若無化神大能,一時之間難以解開。
“奇怪…”
她暗中瞥了許靖安一眼,悲傷之余竟升起一股殷切的期盼。
“許靖安,你到底還有多少底牌…以筑基初期結丹,如今顯現的又是筑基中期修為,如今竟使出這氣海吞元訣,以一人之力,擒了這秦家老二來…”
“快,扶他進去!”
“來人,把秦桃桃壓下去!”
“赤陽師弟,溫師妹,你二人負責通知其余十一宗門掌門,請各位道友到我玄一宗一敘!”
“是,掌門師兄!”
赤陽子和溫曉柔拱手回應,化作兩道青芒,飛向東西兩個方向。
各峰主也顧不得追問許靖安為何能活著回來,還能以筑基修為擒了元嬰修士,此刻都是義憤填膺,對秦家的仇恨達到了頂峰。
“爾等各自回去,沒有本座命令,不得擅自離開。”
“是,掌門師兄!”
玄誠子連下三道命令,眾人分頭散去。
“等等!”
許靖安一把推開上前就要帶走秦桃桃的執法堂弟子,“掌門師伯,弟子有個不情之請!”
“講!”
玄誠子此刻眉頭緊鎖,思慮之事正是如何應對接下來秦家的“興師問罪”。
“掌門師伯,我想親自看管這妖女!”
玄誠子目光如電掃過許靖安慘白的臉:“胡鬧!你區區筑基修為,如何鎮得住元嬰修士?”
“師伯!”
“砰!”
話音未落,許靖安猛然以頭搶地,青石迸裂間鮮血混著粉金毒血蜿蜒如蛇,嘶聲泣血:“求師伯成全!弟子以道心立誓,必親手押她上誅仙臺!”
“師兄,如今她只是廢人一個,我會助靖安壓制這妖女,還請師兄成全!”
紫陽真人于心不忍,上前勸說道。
“紫陽師妹…她畢竟是元嬰修士?!”
玄誠子凝視著跪伏在地的許靖安,青石上蜿蜒的血痕與粉金毒血交織,如蛇般詭譎。
他沉默片刻,終是長嘆一聲:“罷了,既如此,便依你所求。但……”
他袖袍一揮,一道金光符箓凌空浮現,化作鎖鏈纏繞秦桃桃周身,“此乃‘九天鎮魔符’,若她稍有異動,符箓自會引動天雷誅魂!”
“謝掌門師伯成全!”
秦桃桃被拖行而過,赤足在石階上拖出血痕,卻仍獰笑:“少年郎,你以為這就能困住我…?”
“閉嘴!”
許靖安一把掐住她咽喉,“再聒噪,現在就拔了你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