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是更好嗎?
不會大逆不道。
白觀卿伸手替她撩了撩碎發,望著她蒼白的小臉,低嘆一聲。
嗯,這樣最好。
這是你唯一的徒弟。
白觀卿,你不要犯錯。
*
時沅睡醒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時辰。
她輕聲喊了一聲師尊,沒人應。
她忽然有些恐慌,她看不見周圍,而師尊又不在,就像小孩子一樣害怕迷茫。
“師尊!”
還是沒人應。
她剛要從懷里掏出煙花桶,就聽到門口處有腳步聲。
她悄悄松了口氣,把手放了下來。
“師尊?”
時沅揚起小臉,沖著門的地方笑。
白觀卿端了杯茶水過來,“我怕你醒來渴,給你倒水去了。”
這么一說,她好像確實有點發渴。
“謝謝師尊。”
白觀卿坐在她旁邊,內心酸楚。
他漂亮的手捏著杯子,小心的喂給她喝水。
有水溢出來,他用大拇指擦了擦她嘴角。
“慢點喝。”
等她喝好,他才收回杯子,低頭看著大拇指,有些愣神。
“師尊,”時沅擔心道,“緒燃死了,門派不會對您做什么吧?”
白觀卿蹙眉,他有些忘記緒燃是怎么死的了。不過,隱約有個畫面,是自己捅死了她。
她是掌門的女兒,卻死在他手上。
“無妨,”白觀卿說,“她身上有魔氣,對你用的是魔族才會有的毒藥,且修煉魔功,想必掌門也不會不明是非的。”
話是這樣說,時沅心里還是有些擔心。
“明日我帶你下山,好好休息。”
“好。”
乖的不像話。
白觀卿摸了摸她的腦袋,起身回去。
*
掌門大發雷霆。
緒燃死在天之驕子的手里,他想打還打不過。
氣的在眾長老面前怒砸整個屋子。
“那我女兒就白死了嗎?!”
眾長老瑟瑟發抖。
“掌門,除了魔尊,無人能與白觀卿一戰。”
“就是啊,誰讓你女兒非惹他呢?白觀卿脾氣多好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除非有人碰到了他底線,不然他是不會動手的。”
“話也不能這樣說,緒燃再怎么樣折騰,也不過是個女人家,能碰他什么底線?要我說就是他把他那個小徒弟看的太重要了。”
“誰動你徒弟你不心疼?”
“那也不會把人殺那么慘啊,血管被扎破,心口扎刀子,是個狠人。”
“……”
見他們一一語聊起來了,掌門氣的把桌上的茶杯摔地上。
“夠了!”
掌門恨不得一人給他們一巴掌,一群沒用的老東西,除了會貪生怕死,一點用都沒有。
眾長老瞬間噤了聲。
“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有個老頭站出來,說:“掌門,我有一計。”
“講。”
“白觀卿既然那么看中他的徒弟,不如我們把這個賬算在他徒弟身上,讓他也承受一下這種痛苦?”
“怎么做?”
掌門白了他一眼,“你要明搶嗎?”
“不,緒燃死的時候周圍不是有魔氣嗎?誰都知道白觀卿一身白衣,最記恨魔族中人。如果我們把殺害緒燃的罪名記在時沅身上,用天下人來壓迫他,他敢不交嗎?”
掌門摸了摸胡子,半晌,點了點頭。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