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轉過頭看向商鶴。
商鶴:“你工于心機,身邊早就沒有可以信任的人,這個時候誰會進來救你。”
“你個亂臣賊子!還想混淆皇室血統,大逆不道!”
“我可擔不起這么大的罪責,雖然不想承認,但皇后娘娘的小皇子,可是實實在在的皇室血脈。”
“你什么意思?”
皇帝死死盯著他的臉。
時沅生的孩子是皇室血脈,那他……
商鶴從懷里拿出一小瓶藥水,他倒在手上,隨手在胎記所在的肌膚上抹了抹。
很快,那塊胎記浮了起來。
商鶴一點點將胎記撕下來。
皇帝看到那張沒有胎記的臉,眼睛頓時睜大,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你是柔妃的兒子……不可能!她被打入冷宮的時候并未有孕。”
皇帝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張臉。
這張臉和柔妃實在太像了,而且這張臉還有幾分像他。
但他不愿意相信。
“只是并沒有查出來而已。”
“你知道我在冷宮長大,看著那些皇子各個錦衣玉食長大,我有多恨嗎?”
“我明明也是皇子,卻連最低賤的太監都不如,為了活下去,只能假裝自己是太監。每次看到你,我都恨不得一刀摸了你的脖子,可那樣太便宜你了。”
商鶴的聲音低沉且沙啞,帶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膩感,如同毒蛇吐信。
“大皇子和三皇子謀逆,就是因為我悄悄買通了大皇子的幕僚,給他進獻了一件龍袍,大皇子看到龍袍果然心動,將龍袍藏了起來。”
“我故意放出風聲,說你已經提前知道龍袍的存在,大皇子狗急跳墻,他太了解你的脾氣,要是你知道他私藏龍袍,肯定會殺了他,連帶他母族也不會放過,他索性鋌而走險。”
“不過我可不想看到他成功,所以我提前告知你,你果然連父子情分都不顧,直接讓弓箭手放箭,大皇子和三皇子萬箭穿心而死。”
“還有二皇子,那也是個蠢貨,他以為大皇子死了,太子之位就會落在他的身上,想要通過科考安插自己的人手,東窗事發,被貶為庶人,看守皇陵。”
“你這個畜生!”皇帝雙手握拳,青筋暴起,嘴唇顫抖。
“那四皇子呢!他是不是也是死在你手里!賢貴人長得像你母妃,你怎么下得去手!”
商鶴冷笑,“就因為賢貴人的臉有幾分長得像我母親,你格外寵愛賢貴人,給她無盡的榮寵,自然也引來后宮女人的怨恨,我還沒動手,四皇子就死在了良妃的手里。”
“為了扳倒八王爺,你親自下旨屠殺我母親滿門,你卻寵愛和我母親長相相似的賢貴人,你裝出那些令人作嘔的深情給誰看!”
“也是你的報應,五皇子失去良妃的庇護,死于天花。”
“六皇子呢!他從馬上摔下來是不是也是你做的?”皇帝呼吸急促,他追問。
“當然,他看不起我,在圍場當眾用鞭子抽打我,你也是知道的,我當然不可能放過他,我只是讓他摔斷腿,沒要他的命,已經非常仁慈。”
“你!”皇帝雙眼瞪得滾圓,眼球似乎隨時都會迸出。
“哦對了,還有七皇子,你察覺到你身體不太好,想著培養他,讓他去江南治理水患,還讓我跟著一起去,結果他去了江南卻只和那些貪官一起魚肉百姓。所以我毀了堤壩,他連帶著那些貪官一起卷進洪水中,你也不用感謝我,畢竟那些畜生死了之后,欽差再過來治理水患明顯輕松不少。”
“你!你!”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