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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
上官容寧緩緩睜開眸子。
時沅跟長青都松了一口氣。
長青趕緊匯報:“殿下,上官啟楓自刎了。”
上官容寧有一陣的恍惚,“嗯,知道了。”
他目光停留在時沅的身上,長青識相的溜了出去。
時沅扶著他坐起來,“殿下,您的身體還好嗎?”
“好多了,是你救了我?”
他本應該死去的。
“是,殿下。”
“你怎么有解藥?”
“上天指引吧。”
上官容寧輕笑一聲:“你這次救我,又是因為什么?上次是一塊銀子,這次呢?”
時沅手撫上脖間的玉墜,“因為這個。”
“這又不值錢。”
還沒有他給她留下的金銀夠花。
時沅把它從脖子上解下來,拉住他的手,放在他手心里。
“我想讓殿下親自給我戴。”
上官容寧掀起眼皮,睫毛微顫。
他視線落在她白皙的脖頸間,脆弱的,好像隨手一碰就能碎。
他的眸子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緒。
當他冰涼如玉的手掠過她后頸時,她繃緊了呼吸。
“咔噠”。
他將玉墜扣好,手卻沒停。
……
上官容寧喉結滾動,骨節分明的手指替她揩去了眼角的淚花。
“乖,別抖。”
他一直以為自己活不久,才從未敢回應過她。
現在,他可以扶著她,哄著她。
“殿下身體還未好……”
“無礙。”
時沅羞紅了臉,怎么戴個玉墜就……就這樣了?
窗外,下過雨的空氣更加清新,庭院里的桃花清香斷斷續續的飄了進來,還有桃花瓣落在秋千上。
那秋千,還是上官容寧給她做的。
那時,她隨口一說,說從未坐過秋千。
當日,上官容寧就吩咐人在兩棵相近的桃花樹之間,給她做了個秋千。
他對她說:“這不就有了?”以后她沒有的,他都會補給她。
思緒飄散,時沅忽然被咬了一口,回過神來,面前是一張俊秀至極的臉。
他素白冰涼的手覆上她的眼,嗓音沙啞性感:“不許分神。”
時沅勾了勾唇,攥住他的腕骨處。
“殿下,讓臣女來哄您安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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