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大叫干什么呢?”
獄卒過來罵,“老老實實待著吧,再吵把你嘴捂住!”
丁旗皺眉:“你可知本官是誰?待本官出去,絕饒不了你!”
“啊呸!我管你是誰呢?如今圣上都沒了,誰管你什么官?”
獄卒是上官容寧的人,自然不怕。
鄒清雅狠狠的瞪著他,“你就不怕等我出去,鄒家會讓你生不如死!”
“鄒家?”獄卒笑了,“鄒家不出意外的話,也全沒了吧?”
鄒清雅眸中一顫,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丁旗,丁旗也不淡定了。
他也不知道現在什么情況,只知道宮里有人謀反,其他消息一概不知。
原來鄒家已經被滅門了嗎?
丁旗慌了:“你什么意思?為什么抓我們?”
“為什么抓你們,”一道干凈的女聲傳了過來,“爹爹心里沒數嗎?”
丁旗眼睛瞪大了,就連鄒清雅都一副震驚的表情。
“你?時沅!你大逆不道!別以為你攀附了太子殿下,就可以謀殺親父!”
丁敏茹還在恍惚中,抱著自己的腿縮在墻邊,自自語。
鄒清雅惡毒的表情看她,“時、沅!你想對我們做什么?你一個庶女,沒了丞相府,以后任人欺辱,誰給你撐腰?”
時沅抬了抬手,讓人端過來三碗藥。
她垂眸嗤笑:“庶女?鄒清雅,當初要不是你攛掇丁旗在半路拋下我那還在懷孕的娘親,如今丁敏茹才應該是庶女,我才應該是嫡女吧,我還成了妹妹,她成了姐姐,怎么,你們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還有你,”時沅看向丁旗,“你拋下我娘親,回京城說在家中并無婚約,也無妻子,要迎娶鄒清雅做妻,只為了攀附權貴,絲毫不在意你的舉動會害死我娘親。”
丁旗顫抖的指著鄒清雅:“都是她!都是她讓爹這么做的呀!爹也想念你的娘親,都是爹不好,都怪這個女人,都是她蛇蝎心腸!”
鄒清雅瞬間轉過頭瞪著丁旗,“你敢說這不是你所期望的?沒有我鄒家對你的提拔,你能當的上丞相?”
時沅繼續說:“可是我回京尋親,你也只是給了我庶女的身份。還讓我認丁敏茹為嫡姐?她怎么配?丁旗,你還記得,我娘親才是你的發妻嗎?還是你演戲演的久了,也都認為鄒清雅才是你的發妻?”
“至于任人欺辱,你們放心,沒了你們,也無人敢欺辱我。”
聽到時沅的話,丁旗跟鄒清雅大罵起來,他們互相推辭,下意識將責任推給對方。
丁旗對時沅懺悔道:“都怪我一時鬼迷心竅,但是這并不是我的意思啊!爹爹也是一時受人蒙蔽,糊涂中做下了錯事!這些時日,我也時常夢到你娘親,我對不起她啊!”
時沅望著眼前的三碗藥,輕飄飄地說:“這三碗,只有一碗無毒,你們三個一人一碗,誰死誰活,那就看運氣吧。”
時沅轉身離開,丁旗在后面大喊:“女兒!女兒!你娘親在夢里已經原諒爹爹了啊!你娘親說她不怪我的啊!你快回來!你回來我就去上奏!我會稟明一切!我會給你嫡長女的身份!”
稟明?
呵,圣上都不在了,他去哪里稟明?
至于別的,什么嫡女庶女的,她都不需要了。
往后,自會有人護著她,讓她無人欺辱,讓她榮華富貴。
……
出去后,長青問:“為什么還要給一碗無毒的?”
“無毒?”
時沅輕笑,“那三碗都有毒啊。”
她騙他們的。
還沒走遠,獄卒就急忙追上來:“長青大人,丁敏茹已經喝了。”
丁敏茹是主動喝的。
她哭著笑著說:“這輩子我選錯了,等我下輩子!我下輩子一定會弄死他們!我一定要把所有人都弄死!”
“敏茹!”
鄒清雅驚恐地撲過去搶,丁敏茹一把推開她,一口喝完,沒兩秒,就斷了氣。
……
時沅聽完,跟長青回了東宮。
他們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干凈了,只剩下等上官容寧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