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明明這輩子她沒救他,為什么還會走到這個結局?
不是時沅救的他嗎?
他不應該盯上時沅嗎?
丁敏茹瑟瑟發抖的在后面拽著鄒清雅的衣服,鄒清雅跪在地上不敢回頭看。
丁敏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希望他看上的是時沅這個沒用的妹妹,希望這輩子她替自己承受那種手腳皆斷的結局。
府里靜的可怕,見上官容寧沒講話,丁旗又重復了一句:“臣有罪――”
至于什么罪,他是一句不講。
上官容寧突兀的笑了一聲,他面上看著溫和,實則眼底帶著陰鷙。
他譏誚道:“你是有罪,你竟然膽敢打她的板子!丞相,你可知她是孤的救命恩人?”
尾音輕飄飄的,但落在丁旗的心底,比石頭都重。
他忙磕頭認罪:“臣并不知情啊!太子殿下,這都是誤會!是誤會啊!”
時沅見狀也要跪下行禮,剛低下頭,就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攔住。
他灼熱的手攥住她的胳膊,微一用力,攬住她的腰,將她單手抱起。
丁敏茹瞪大了眼睛。
她嫉恨的目光死死的瞪著時沅。
他竟然真的是為了時沅來的?
不是為了她嗎?!
上輩子他哪里碰過她?
上官容寧跟時沅……
他們現在才見了幾次面,就開始不顧男女有防,當著府里這么多人的面,抱在一起了?
丁敏茹心里越想越恨。
抱吧,她倒要看看,時沅最后手腳皆斷時,還能不能被他抱在懷里!
丁旗見到這一幕,心里很意外。
見過太子殿下的人都說,太子不喜男女之事,甚至到現在,都沒跟女人牽過手,連個丫鬟都不要。
如今竟然碰了他那不值錢的庶女?
丁旗在心里盤算著,這個庶女能有多少利用價值。
“孤缺個丫鬟伺候,正巧,她在你們府里受盡了委屈,既如此,孤就把她帶走了。”
一陣風過,時沅回過神來,他就已經把她帶上馬,嗤笑著說:“丞相不稀罕的人,孤可稀罕的緊!”
“駕!”
時沅靠在他的胸膛,聽著馬蹄聲,還有身后侍衛收劍的清脆聲,攥緊了他肩膀處的衣裳。
本以為會得到他的訓斥,卻不料頭頂落下一聲低嘆。
“笨蛋。”
真笨,明知道回去不討好,還趕著回丞相。
明知道他是太子,還不過來攀附他。
真是……笨死了。
有捷徑不走,小傻子。
……
等太子走后,丁旗才皺著眉扶著老腿站起來,他問:“他就這么把咱們家的人帶走了?”
鄒清雅蹙眉,“嗯。”
“真是!成何體統!”他粗著嗓子氣壞了,他還沒想好怎么利用時沅,這就趁他愣神的功夫,把人帶走了?
丁敏茹上前,委屈著:“爹,你看,我就說妹妹有心思吧?這就攀上了太子,萬一以后她在太子面前說我們的壞話,這該如何是好啊?”
丁旗眉頭越皺越深,他往府外看了一眼,是時候該想想……助誰登基了。
不過……
“等明日,我非去圣上面前,參他一本!”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