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貝樂”項目慶功宴的火鍋剛端上桌，林宇就被李曼舉著的果汁杯堵了個正著。小姑娘臉頰還沾著點火鍋底料的紅油，眼睛亮得像揣了兩顆星星：“林隊，這頓必須你請客！要不是你在場地黃了那天兩小時跑斷腿，咱們現在還在會議室哭呢！”

王珂在旁邊幫腔，手里還夾著片沒涮熟的毛肚：“就是，以前在別的組，項目成了領導只會說‘大家辛苦’，哪見過直接包場吃自助火鍋的？林隊你這格局，比我上周掉的頭發還大。”

林宇笑著把毛肚按進紅湯里，瞥了眼坐在角落的項目助理小張。小姑娘入職才半個月，手里攥著筷子沒怎么動，眼神總往別人身上瞟，活像只怕生的小貓。他心里忽然有了主意，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光吃沒意思，咱們玩個游戲——每人說一個項目里最‘社死’的瞬間，說不出來的罰喝三杯水。”

這話一出，李曼先炸了鍋：“我先來！體驗營那天我穿了條新裙子，結果被個熊孩子潑了滿身果汁，只能裹著客戶的備用圍裙當主持人，臺下家長全在笑我像賣煎餅的！”

眾人笑得前仰后合，王珂拍著桌子接話：“那我也有！第一次跟‘愛貝樂’對接，我把‘親子互動’說成‘親子互懟’，客戶當場愣了三秒，我差點找地縫鉆進去。其實……我當時特怕你們覺得我不專業，之后好幾天不敢提創意。”

這話一落地，空氣忽然靜了點。林宇看了眼王珂，發現他說完后悄悄低下了頭，手指還在摳桌布。他心里一動，故意提高聲音：“你這算什么？我二輪答辯前，超能力突然卡殼，腦子里全是隔壁奶茶店的優惠信息，差點把‘精準投放’說成‘精準點單’，當時手心全是汗。”

這話逗得眾人又笑起來，王珂也抬起頭，眼神里多了點釋然。林宇趁機看向小張：“小張，你呢？新人沒關系，哪怕是打印錯文件這種小事也行。”

小張捏著杯子猶豫了半天，小聲說：“我……我第一天做進度表，把‘愛貝樂’寫成了‘愛貝勒’，還發給了客戶。當時林隊你沒罵我，只說‘下次注意’，可我躲在廁所里哭了十分鐘，怕你覺得我不靠譜。”

“傻姑娘，”林宇遞過去一盤肥牛，“誰沒犯過錯？我剛工作時，把客戶的姓都寫錯了，領導讓我抄了五十遍‘張總’。咱們組沒那么多規矩，有問題就說，別自己憋著。以后不管是創意沒思路，還是對接時受了委屈，隨時找我，就算半夜兩點，我也能陪你吐槽到天亮。”

這話像顆小石子，在眾人心里濺起了漣漪。李曼率先舉起杯子：“林隊，我敬你！以后有項目，我跟你干到底，就算天天加班吃泡面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