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發緊的他只能緊緊的抓著面前兩口子的胳膊嚎哭,生怕一松手兩人就逃走了。
車上的季春風沒有下車,而是低頭伏在方向盤上輕聲嘆息。
不枉費他和老板兩人在村里忙前忙后,終歸是有結果了。
這下老板應該不會有輕生的念頭了,畢竟好像余生又有了念想。
……
祁長生哭嚎的動靜不小,引起了周圍鄰居的注意。
不少人都好奇的走出大門看了過來,但在看到女人的輕輕搖頭示意之后又都會意的轉身回去了。
有熟悉的女人警示,再加上那臺看著就不一般的汽車,還有車上那個司機的凌厲眼神,沒人會給自己找麻煩。
好不容易祁長生才平緩了下來,哽咽的他死死抓著面前兩口子的胳膊。
女人倒是無所謂,剛見面沒一會兒的男人卻是一陣的尷尬。
眼前這人一看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此時卻抓著他的胳膊哭的像個孩子。
他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實在是尷尬。
“您,您能跟我詳細說說嗎?”祁長生終于能哽咽著開口了。
女人輕嘆一聲,和自家丈夫一起把祁長生扶到門口的石墩上坐好。
“具體的我知道的也不多,畢竟我也只見過她一次。”
“長得很漂亮,永遠都是笑盈盈的,說話也細聲慢氣的很好聽。”
“那次應該是她放假回來,我才正好遇上了她,但下一次再去人就已經離開了。”
“她說她是那家的孩子,很感謝我對她家房子的照顧。”
“她叫米昭昭,在外地上學,我就只知道這么多……。”
女人一口氣沒少說,顯然這次是把她知道的所有都說出來了。
祁長生雖然平靜了不少,但在聽到米昭昭這個名字的時候依舊難以抑制的顫抖了一下。
“米昭昭……,米昭昭……,沒錯,沒錯了。”
“知道名字就夠了,知道名字就夠了……。”
祁長生坐在石墩上淚眼朦朧的喃喃自語,最后輕輕握住女人的手一陣晃動。
“謝謝,真是謝謝你了,謝謝你的信任。”
“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知道這些消息。”
他說的沒錯。
村里的人已經全部去世了。
如果陸威不告訴他的話,那他真沒有任何線索去查。
再加上如果陸威會刻意阻撓的話,他真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還能不能見到自己的孩子。
別說他是海城大佬,需知人力有窮時。
……
艱難起身和女人兩口子感激道別,祁長生快速的鉆回了車里。
“春風,你聽到了嗎春風。”
“有消息了,終于有消息了……。”
祁長生有些顫抖的語氣讓季春風點了點頭,這的確算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還沒等季春風發動車子,女人就靠近了祁長生的車窗邊。
“祁先生,那孩子應該挺苦的,受的打擊不小。”
“我見她小小年紀兩鬢的頭發就已經白了。”
若不是初見祁長生的時候祁長生已然頭發花白面相狼狽,而且也只短暫見過米昭昭一面的話,女人是可以在兩人臉上找出一些相似之處的。
祁長生正準備感謝的話瞬間就噎在了嗓子里,整個人也愣住了。
不僅僅是他,就連駕駛位上的季春風也滿臉愣怔。
頭發,白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