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主人,回來了!”
它拍著小爪子,隨即又耷拉下耳朵,“但主人袖子上…沾到一點那個可怕的青銅味了!”
“此事怕沒有表面這么簡單。”
許靖安脫下外袍隨意丟在一邊,將烏木盒取出放在石案上。
他沒有立刻取丹,而是目光凝重地投向洞府穹頂……
那里懸浮著的九州礦脈輿圖虛影。
三條如巨龍般的礦脈光影縱橫交錯,邊緣的焦灼雷紋仿佛活物般緩緩流淌。
然而,仔細看去,礦脈中段幾處節點,光影比離城時更為黯淡,甚至隱隱透出一絲不詳的猩紅。
狐兔兔也發現了異狀,耳朵直豎:“咦?這里和這里的雷紋……顏色變得好怪?好像……好像要斷掉了?”
“這雷紋倒是很像那日的雷蛟……看來礦底鎮壓的不是蛟……就是龍。”
許靖安微微頷首,眼底一片冰冷。
他取出那枚真正的上品清心丹,并未服下,只是托在手心,丹氣自然流轉,讓他因沾染外界紛亂污濁而有些浮動的靈力迅速平復,神識澄澈。
“秦家的雷獄鎖鏈…果然霸道。”他自語,“天機閣的玄算之道,卻也算不到今日囚龍之禍。”
看著輿圖上黯淡之處愈發明顯的一條礦脈中段,那里正是今日沖突爆發的區域。
許靖安伸出手指,指尖凝聚一點清冷的微光,輕輕點向那處黯淡的節點。
“龍……是十級妖獸,其修為堪比元嬰后期大圓滿,秦家是如何將其鎮壓的?”
許靖安思緒萬千,突然一句話在他腦海里閃過,“那日……老夫登臨秦府……”
“難道……是燕前輩?!”
許靖安突然變得心緒不寧,他似乎找到了一絲絲進階金丹后期的機緣,恰如那日黃霆真君顯露的那一線天機。
“龍!”
許靖安眼里突然多了幾許期待,“也許這便是屬于我的機緣!”
許靖安目光沉沉,指尖輕點輿圖,一縷神識順著礦脈走勢探入。
剎那間,地底深處傳來一聲低沉的龍吟,裹挾著滔天怨氣與雷霆之力,震得他神識劇顫,險些潰散。
“果然……礦脈之下鎮壓著龍!”
他猛地收手,唇角溢出一絲鮮血。
“主人,你沒事吧?!”
狐兔兔一把抓住許靖安的手腕,輕輕搖晃起來。
“我沒事,不過這并非尋常妖獸,而是龍脈化靈。九州地氣所凝,天生掌控雷霆與地脈之力。”
“秦家雖以雷法聞名,但也絕無可能將此等兇物鎮壓百年,必是借用了某種上古禁制。”
“莫非……秦家是在借鎮壓龍脈之名,暗中抽取龍氣修煉?”
“主人,我們要去找桃桃嗎?”狐兔兔歪著頭問。
“找她?”許靖安搖頭,“秦家鎮壓龍脈,卻放任龍氣外泄,引得各宗覬覦,本就是一場局。秦桃桃她從未提起此事,可想而知,此事非同小可。”
他抬手一揮,洞府陣法全開,隔絕外界窺探。
“三日后,待風波稍平,我去見秦桃桃。”
許靖安閉目調息,清心丹的藥力流轉周身,壓下龍氣反噬,“這條龍……我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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