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又過了幾天。
郁夕反復向夏家打聽安斕的事情。
直到安阿姨告訴她安斕平安無事,只是近期不會返回中心城,才把這事暫時放了下來。
雖然不清楚安斕究竟去做什么,但郁夕相信安阿姨對安斕的感情。那個忠厚的女人定不會在女兒的安危上說謊。
互助社依舊在暗處活動,不過,經過那次新聞的打擊后,他們似乎又稍微收斂了一些。網站、宣傳單和文章陸陸續續消失在了大眾的視野里,仿佛他們終于放棄了對夏家的抗議一般。
一切歸于寧靜,郁夕不清楚這其中是否有夏正衡的影響。
不過,對于疑似證據的視頻的調查,她卻從未停止。
這次甚至帶上了條小尾巴。
站在玄關處,郁夕反復摩挲著電子門鎖,側身看向后方。
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牧小昭身上,看著小蘿莉踮起腳尖,去夠掛在衣帽架上的遮陽帽,奶白色的小手在空中晃來晃去。
“郁……郁夕,我夠不到。”
努力了好半天,牧小昭終于回過頭,一臉沮喪。
郁夕笑了笑,走到跟前,忽然雙手掐住她的腰,把小蘿莉整個舉起來。
“現在能夠到了嗎?”
“唔……”
牧小昭有些郁悶地取下帽子。
為什么就不能個子在高一點呢?
哪怕高那么一點點點也好,這樣她就可以不用拜托郁夕幫忙了……
“好啦,開心一點,”郁夕輕輕放下她,“我們好不容易出門一趟。”
牧小昭扶了扶帽檐,跟隨著郁夕,邁出了那個囚禁她許久的公寓。
……
外面的天氣很好。
天空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藍色,沒有一絲云彩,像一塊巨大的、明凈的寶石,鑲嵌在頭頂的視野中。
這是牧小昭結束囚禁后,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外出。
下到樓底時,蟬鳴聲如浪潮般四起,初夏的氣息撲面而來。
行道樹投下一塊塊的光影,幾個穿著校服的學生騎著自行車從他們身邊掠過,車鈴發出清脆的聲響。
牧小昭深吸一口氣,久違的新鮮空氣讓她的眼睛微微瞇起。
風很好,云很好,一切都很美好。
只是身邊牽著她的那只手,似乎勒得太緊了。
盡管同意她出門,但郁夕強烈的占有欲并沒有減少。
當有行人迎面走來時,郁夕會不自覺地收緊手指,把牧小昭往自己身邊帶,仿佛怕她被誰搶走一般。
“郁夕,痛……”
牧小昭鼓起嘴埋怨,“為什么牽那么緊嘛,我又不會突然消失。”
“我不是怕你消失,我是怕你亂跑不安全。”
郁夕神色不改,口中振振有詞,“小昭有時候傻乎乎的,要是被人騙了怎么辦?要是不小心走到馬路上怎么辦?”
“才沒有傻fufu……別把我當小孩子唔……”
她小聲給自己辯解了幾句。
盡管如此,那只手仍固執地不松開,牧小昭沒辦法,只能任由郁夕牽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