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昭靠在門框上,看著郁夕利落地將長發束起,穿上那套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裝,重新變回變為故事中那個雷厲風行的大女主。
“那個……”
她囁嚅著,猶豫不定地目送郁夕走到門口。
郁夕停下腳步。
“怎么了,小昭?”
轉頭,少女的笑容溫柔如故,就像是刻意要把自己的壓力隱藏起來一般。
牧小昭很想問清她這么著急的緣由,畢竟互助社的主要攻擊對象是夏家,先前夏正衡一個人把壓力都扛了下來。
郁夕不僅沒受到太大影響,還因此擺脫了夏素衣等人逼迫她出國的糾纏,按理說該是件好事才對。
可郁夕卻只是搖搖頭。
“小昭不需要擔心這些,我會照顧好你的。”
話音落下,大門關上。
牧小昭聽著電子鎖上了雙重保險的聲音,知道這扇門是徹底關嚴實了。
她伸出一只小手按在門板上,略微低下頭,想象著另一頭的郁夕正在逐漸遠去。
“郁夕……”
郁夕,你到底在顧慮些什么呢?
還要多久,才能放下所有戒備,對我敞開心扉呢?
……
另一端,郁夕火急火燎地走進夏和集團某分公司大樓,玻璃自動門打開,高跟鞋清脆的響聲在大廳里響起。
抱著公文包的安斕聞聲站起來,快步走到郁夕面前。
“哎呀我的小姐,你可算是來了!”她咋咋呼呼地大聲說道,“你都不知道那伙人瘋成什么樣子了!”
“你先看看這個。”
一個平板被遞了過來。
郁夕的指尖在屏幕上輕輕滑動,將那段模糊的視頻播放了一遍。
晨光熹微的鏡頭里,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影在醫院后門來回穿梭,他們或推著推車,或搬著箱子,動作匆忙卻井然有序。
由于拍攝年代久遠,畫面泛著雪花點,并不能看清楚上面人物的面孔。
"這是今早互助社在網上發布的,"安斕壓低聲音,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他們指控夏和集團十五年前在這家醫院進行非法藥物zousi,但……"
郁夕的目光追隨著畫面中那些模糊的人影。
"但他們沒有向監管部門舉報?"
"是的,"安斕點頭,將一份報告推到郁夕面前,"他們選擇直接在網絡曝光,而不是走正規法律程序。更可疑的是……"
她滑動到視頻的某個節點。
"您看這里,每當要拍到關鍵物品時,畫面就會突然模糊。
視頻中,一個白大褂正彎腰搬起某個箱子,就在箱蓋掀開的瞬間,畫面突然出現了異常的抖動和模糊,就像被人為處理過一樣。
"現在這個視頻已經被全網封殺了,但互助社放話說,他們手里還有更直接的證據。”
郁夕沉吟片刻。
“所以這跟郁子瀟,有什么關系?”她不帶感情地問。
安斕咬了咬下唇,拖動進度條,將畫面定格在三分零二十一秒。
“小姐,你看這里。”她指著屏幕一角,“面包車旁邊的這個女人。”
郁夕一愣。
畫面中,一個模糊的女性身影站在面包車旁,身形修長,姿態從容。
盡管面孔難以辨認,郁夕仍然覺得這個女人很眼熟,她不由地皺起眉。
“我媽曾經是夫人的貼身女傭。我把這段視頻給她看時,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她頓了頓,抬眼看向郁夕,一字一句道:
“這個女人,很可能就是您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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