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捶打車窗,是不是穆時瑾已經吻上了她?
男人眼底淬了冰的質疑,失望和指責,這一切,讓林知夏愈發感到無力。
她咬住唇,臉上漸漸沒了血色,也沒了一絲想要為自己辯解的力氣。
她只是扭過臉去,抹了把滑落臉龐的淚,沒再說一個字。
由著江硯辭把她帶到醫院做了一番檢查,確定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沒事后,他直接讓吳越送她回了別墅。
剛剛他把穆時瑾打成那樣,穆家已經報了警,而且穆家不會善罷甘休,他需要去處理后續的麻煩。
林知夏回到別墅的時候兩腿都是軟的,她連自己走上樓梯的力氣都沒了,是被保姆劉嬸和管家劉叔一起給扶到樓上房間里的。
躺到床上,林知夏感覺呼吸都好費力,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眼淚無聲的流淌。
昨天陸冉生日party跟她說得那些親身經歷,現在她終于也能感同身受了。
就算兩個人感情基礎再好,沒有足夠的信任,這座婚姻城堡終究是隨時可能崩塌的沙雕。
是她錯了,本不該再抱有一絲希望的,現在終于撞了南墻,活該!
林知夏在心底恨恨的罵自己,哭著哭著笑了,笑著笑著,淚水把枕頭濕了大片。
江硯辭回來的時候已經深夜了,濃烈的酒氣混著他身上的寒意將林知夏從渾渾噩噩的夢境中驚醒。
“硯辭……”
男人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床前,滿身酒氣,黑眸被醉意染得猩紅。
林知夏剛要起身就被他按住肩膀,將她死死壓在了胸膛下。
“為什么不告訴我?懷孕了為什么不說?為什么帶著我的孩子跟別的男人親密,林知夏,你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
“江硯辭你喝醉了,別壓著我肚子里的孩子。”
林知夏用盡力氣抵住男人沉重的身軀,她好怕肚子里的孩子被擠到。
可她的掙扎,更讓喝醉的男人怒不可遏:
“我沒醉,我很清醒我在做什么?反倒是你,林知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在玩兒火,早晚有一天,你會把我和你都玩兒死!”
“江硯辭你到底在胡說些什么,我今晚不想跟你吵,等你明天清醒了我們再說。”
她已經想清楚了有關他們的以后,包括她肚子里孩子的未來,可現在他顯然神志不清,她不想跟他吵了。
只想平靜的在這里度過這一晚,或許也是他們夫妻一場,最后一個同床共枕的夜。
“硯辭,我真的累了,什么都別說了好不好,算我求你……唔!”
男人突然俯首,堵住了林知夏疲憊的聲音。
利齒碾過她細嫩的唇瓣,舌尖強行撬開她緊閉的牙關,濃烈的酒氣肆意纏繞著她的呼吸。
沒有一絲溫柔,他蠻橫的吻盡是懲罰的意味。
林知夏一直攥緊兩只拳頭盡可能抵住男人沉沉壓下的身軀。
他醉了也好瘋了也罷,現在,以后,她只想拼了命把肚子里的孩子保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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