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燈已經亮了十幾秒,法拉利后面排隊的車輛都在鳴笛催促,交警正在跑過來,江硯辭已經用助理遞過來的棍棒直接砸開了車門鎖。
駕駛室里,穆時瑾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江硯辭死死摁在駕駛坐上。
“姓穆的,我江硯辭的人你也敢碰,找死!”
江硯辭咬著牙,眼底翻涌著毀天滅跡的怒浪,連著十幾個拳頭狂風暴雨般狠狠砸在穆時瑾臉上。
被摁在駕駛座上的穆時瑾完全沒有機會反抗。
“別打了,硯辭快住手,你會把他打死的。”
穆時瑾轉眼被打得滿臉是血,已經趁機跑下車的林知夏忙過來拽他。
可江硯辭像是瘋了,不管不顧的只想弄死車里的人,他一把揮開了林知夏,繼續朝駕駛室里狠狠地揮去拳頭。
“太太!太太您沒事吧?”
直到聽見助理吳越緊張的聲音,江硯辭才停下手里的拳頭。
轉眸看到林知夏倒在馬路邊手捂著小腹,他猛地想起剛剛下飛機時接到母親的那通電話。
“知夏!”
一個箭步上前,他直接把林知夏從地上抱起來就上了車。
“開車!去醫院!”
“硯辭,我沒事,不用去醫……”
“閉嘴!”
林知夏剛開口就被男人冷厲的聲線打斷,她抬眸,撞見男人怒火噴發的目光。
那目光不由讓林知夏呼吸一緊,腦海里頃刻間又浮現三年前那晚的車禍現場。
當年,江硯辭趕到的時候一打開車門,就看到他弟弟江塵宇衣衫不整的壓在她身上。
雖然當時她已經昏迷過去了,但是后來在現場有人拍到的照片里,她看到他就是用此刻這樣怒焰洶涌的目光死死盯著她。
“林知夏,我以為發生這么多事已經足夠你長記性了!可為什么,你就不能離那個人遠一點,還是說,你是真的就好這一口?”
江硯辭咬著牙,幾乎是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片,割在林知夏心頭,刀刀見血。
林知夏震顫的目光盯著他眼里的憤怒和失望。
“江硯辭,你什么意思?”
“是該我問你吧?早就知道自己懷孕了,為什么去英國時候不告訴我?為什么我媽要你一起回家你不回,反而上了穆時瑾的車,你什么意思,林知夏?”
江硯辭壓抑的聲線冰冷蝕骨,緊蹙的眉峰擰成死結,翻涌著怒火的眸子犀利尖銳。
昨天他在英國剛查出公司機密頻頻泄露的真相是什么,緊接著就著急回國。
比起找幕后黑手算賬,他更著急的是要先回來跟她道歉,他恨自己在她去英國陪他的時候誤會她,差點又冤枉了她。
剛剛一下飛機,接到母親的電話得知她懷孕的消息,他當時不知有多激動,給她打電話的時候手都有些抖了。
可他打了好幾遍她都不接,后來母親再次給他打電話他才知道,原來她在醫院門口上了穆時瑾的車。
眼前,到現在還是揮之不去,剛剛他親眼目睹穆時瑾在車里捧著她的臉要吻她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