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月被顧臨昀的話懟得一啞,捂著脹痛的臉越想越委屈。
明明被打的人是她,當眾丟臉的人也是她,她才是受害者,為什么顧臨昀卻幫著凌璐那個小賤人?
“臨昀,你看清楚了,是她先動手打的我!我為什么不能動手打回來?”
顧臨昀眼神都沒施舍給她一個,目光專注地盯著凌璐。
“下次這種事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就好了,自己來容易弄臟手,還容易手疼,得不償失。”
這話一語雙關,既把嚴月貶低得一文不值,又罵嚴月是臟東西。
凌璐眸光閃動,抬眼看了一下顧臨昀,看不出來啊,顧臨昀氣人的本事又長進了,嚴月聽了這話,估計要被氣得升天了吧?
事實上,嚴月還沒到那個地步,但是距離那也不遠了。
她指著凌璐的手都氣得發顫,嘴唇哆嗦,恨不得把凌璐那張得意洋洋臉皮給活剝下了來!
白皎月見勢不妙,連忙呵斥女兒,“小月,你鬧脾氣也要有個限度!別再胡鬧了!”
先別說她還沒有嫁給顧誠,就算她正式嫁入了顧家的門,顧臨昀不是她們能得罪的人。
嚴月被吼,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母親,“媽,怎么連你都幫著那個外人說話?”
她語氣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說完便捂著臉,哭得梨花帶雨地跑走了!
白皎月見狀,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氣。
嚴月小時候被她寵慣了,腦子天生少根筋,她要是繼續呆在這里反而給她添亂。
她看著女兒的背影,語氣佯裝責備,“這孩子真是的……”
白皎月看向顧臨昀,“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她,不會再讓她這么沒禮貌,這次就先失陪了。”
話音未落,她人就已經走出去兩米遠,像是生怕再被后面的顧臨昀叫住。
“你笑什么?”
顧臨昀一轉頭便見凌璐正眉眼含笑地看著他,眼尾微揚,虎牙抵住下唇,右臉頰的梨渦忽隱忽現,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貍。
“我笑她們看見你,就像老鼠見了貓,灰溜溜地跑了。”
顧臨昀只是沖著凌璐微笑,沒有說話。
他這個人即便是笑起來,身上的那股子壓迫感和野性也不會消失,反而像是猛獸短暫地收起了爪牙,帶著一種刀尖舔血,蘊藏在危險中的柔情。
凌璐被他的笑晃了下眼睛,有些恍惚地想。
顧臨昀要真是貓,也該是像美洲獅或者西伯利亞白虎那種大型貓科動物,野性難馴卻又引人追逐。
節目組的頒獎流程比凌璐想象中要快上許多,從開始到現在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走到了獲獎者發表感的環節。
作為本次比賽的冠軍,凌璐毫無疑問是最后一個發表感的選手。
臺下的媒體和記者早在凌璐上臺前便蓄勢待發地找好角度,高舉起攝像機,生怕錯過她講話的每一個瞬間。
因為溫尼爾的關照,陳蘇西得以有特權將直播的手機架在最前排,對準舞臺上的凌璐,此刻彈幕上滾動的都是“貼貼!”“太棒了!”之類的彈幕。
凌璐舉著獎杯,目光掃過全場,清麗的臉上浮現出微笑。
“首先,能獲得這個獎項,我要在這里由衷地感謝評委的認可,觀眾的喜愛,以及我家人朋友的支持,正是因為有了你們才會有今天的我。”
“我在這里真心地感謝你們。”
說著,凌璐朝著正前方鞠了一個躬。
她的神情和語氣都是那么真摯,讓臺下的觀眾尤為動容,雷動的掌聲在瞬間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