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情況!”
凌璐眼看著白皎月激動地站起來,手里還拿著熱咖啡。
話音一落,她人就已經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了!
彼時,白皎月正紅著眼睛,指著柳嵐的鼻子大吼。
“你還在狡辯說自己沒有目的!”
“你都走了那么多年了!為什么偏偏要在我和誠哥要結婚的時候回來?你不就是故意想要破壞我跟誠哥!”
“二十多年過去了,你還以為誠哥對你還有感情嗎?該不會是真的相信了外面那些人說的,以為誠哥這些年一直在找你是因為對你念念不忘吧?
“我告訴你,誠哥只是不甘心而已!你主動提離婚,讓他覺得男人的自尊心受損,他找你也只是想要教訓你。”
“二十多年前,誠哥選了我,現在誠哥依舊會選我!”
“至于你,就別做妄圖破壞我們的白日夢了!”
白皎月越說越氣,語速越來越快,整張臉面目猙獰。
這家咖啡廳的私人保密性極強,三面都被將近兩米的書架環繞,除了特定的角度,外人幾乎看不到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
這方便了白皎月暴露出她真實的本性,撕下了在人前溫柔體貼的偽裝。
她毫不掩飾內心的憤怒與嫉妒,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要將多年的積怨一口氣宣泄出來。
而柳嵐卻只是靜靜看著,目光平靜,仿佛看透了白皎月的虛張聲勢。
咖啡杯在白皎月手中微微顫抖,熱氣蒸騰,映襯著她扭曲的面容,顯得格外諷刺。
柳嵐淡淡一笑,故意開口道:“你猜對了,我回來就是破壞顧誠和你婚禮。”
“別忘了,出軌只有零次和無數次,既然二十多年前,你能搶走他,我現在為什么不能搶回來?”
“我要是沒記錯,你們現在連夫妻都不算吧?你又是拿什么身份來質問我呢?不覺得可笑嗎?”
柳嵐從小就教育凌璐,吵架主打的就是一個目的,氣死對方。
不管黑的白的,對的錯的,只要能讓對方氣急敗壞,目的就達到了。
柳嵐的嘲諷顯然很成功,她語氣平靜,卻字字如刀,直戳白皎月心底。
白皎月的臉色由紅轉青,手指緊握成拳。
“你別做夢了!誠哥早就厭棄你了……”
柳嵐忍住翻白眼的沖動,“你一個快年過半百的老東西,魚尾紋深得都快能夾死蒼蠅了,還一口一個誠哥誠哥地叫,不覺得丟人嗎?”
白皎月氣得渾身發抖,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話。
她比顧誠大兩歲,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現在越來越能感覺到顧誠對她的冷淡。
每次照鏡子,她都忍不住焦慮,人老珠黃,青春不在,幾乎每個人都會經歷。
但是她卻接受不了這種變化。
為了延遲衰老,她不惜砸重金購買各種昂貴的護膚品,甚至嘗試了多次醫美手術,但效果始終不盡如人意。
每次看到鏡中那張日漸松弛的臉,她的內心便涌起一股難以喻的恐慌。
這也成了她最禁忌的話題。
現在被柳嵐這么直接地拿出來戳破,白皎月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和憤恨!
連帶著看向柳嵐那張幾乎不帶歲月痕跡的臉,眼中都嫉妒得幾乎要噴出火來。
她氣的咬牙,一把抄起手里滾燙的咖啡就朝著柳嵐的面門潑去,褐色的液體帶著熱氣四濺,卻被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拿著打開的書頁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