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那瘋娘們兒,還會當著村里別的男人面前,把自己褲子一脫,躺在地上擺出姿勢來。
一來二去,村里人都猜出來是咋回事兒,也都知道劉得亮干了禽獸不如的事兒,慢慢的他在村里說話也沒了威信。
劉大春雖說總在外頭干瓦活,可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慢慢的,他也知道了他爹和瘋媳婦兒有一腿的事兒。
其實要說起來,劉大春這瘸子,跟他爹還真不一樣。
這么多年來,他人品是大家伙兒有目共睹的,誰家有個大事小情求到他,他沒有不幫忙的。瓦活干的好不說,收錢還不眼黑,經常不收足數,口碑可比他爹劉得亮強多了。
另外,別看劉大春這小子身有殘疾,可他也是個眼里不容沙子的主,是個有血性的爺們兒!
一天,他借故又要出門干活,收拾了家伙事就走了。可沒成想,晚上他又偷偷溜回來了,悄悄咪咪躲在屋子后窗邊聽聲兒。
果然,天一瞎黑,屋子里就響起了,時而低沉,時而高亢的呻吟聲,一聽就是那瘋娘們兒叫喚。
劉大春心里明白,肯定是他爹又跟自己媳婦兒鼓搗上了,正在干那事兒。
這小子怒血上頭,一把拽出事先準備好的菜刀,從后窗費勁巴拉爬進了屋里,想要提著菜刀剁了這對狗男女。
沒成想終究還是腿腳不行,還沒等動刀呢,先被他爹劉得亮發現了,那老東西嚇得要死,連褲子都來不及提,一腳踹開前窗跑了,剩下那瘋娘們兒還躺在炕上光溜溜的吱哇亂叫呢!
劉大春一看沒得手,怒氣難消,拖著瘸腿跑到了村里廣播站,把事情前因后果,清清楚楚用大喇叭向全村人喊了出來。
本來這事兒就是一層薄薄的窗戶紙,他不說出來大伙也都心知肚明,可眼下說出來了,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就在村里人暗地里尋思著,這事兒鬧到最后該咋收場呢,就聽廣播站大喇叭里,突然傳來劉大春的叫聲,那聲音聽起來十分凄慘,好像掙命一樣……
沒過一會兒,喇叭里就沒了動靜,只剩下滋滋啦啦的盲音了。
等到村里人,急急忙忙穿上衣服,趕去廣播站的時候,全都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
只見那個瘋娘們兒,一手拎著血淋淋的菜刀,一手提溜著血呼淋啦的腦袋瓜子,渾身衣服呲的都是血呼呼的,正擱那“嘿嘿嘿嘿”傻笑呢……
而她手里拎著的那顆腦袋瓜子,不是別人的,正是她男人,劉大春的!
村里人看著眼前一幕,一個個嚇得心驚膽戰,全都嚇跑了,誰也不想平白無故,挨上那瘋娘們兒一菜刀!
不過他們跑歸跑,也不能任由那個瘋娘們兒,繼續在村里待下去,他們都怕那瘋娘們兒萬一殺紅了眼,再砍死其他人!
畢竟一個瘋子,連自己男人都砍死了,又哪里會顧及別人呢?
有腦子反應過來的,趕緊跑去小賣店,找公用電話報了警。
再然后,一群人配合著警察,把瘋女人堵在了死角,五花大綁抓走了。
聽說,那女人因為是瘋子,精神不正常,根本判不了刑,直接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劉得亮死里逃生,悔不當初,覺得是自己害死了兒子。
他收殮了劉大春尸體,找了個縫尸的,把劉大春被砍掉的腦袋,又縫了回去,匆匆埋了。
經過這件事兒,村里人無不感嘆,暗地里都罵劉得亮不是個東西,兔子還他么不吃窩邊草呢,他連畜牲都不如,把自己兒媳婦騎了不說,間接也害死了自己兒子,這下可真是絕了后!
就在大伙兒都以為這事兒過去了,沒想到又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兒……
那個被抓去了精神病院的瘋娘們兒,她又回來了!
不過,她不是活著回來的,而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聽送尸回來的人說,這瘋娘們兒不知怎的,死在精神病院了。
劉得亮看著拉回來的死尸,什么也沒說,用破草席把瘋娘們兒一裹,拉到山里荒廢的亂葬崗子隨便埋了。
說著話兒,眼前的老頭,又冒上了一根旱煙,他腳下的煙屁股已然堆了一大撮。
說到最后,他長長的嘆了口氣,補充道:
“算算日子,今個兒晚上,正好是那瘋娘們兒死的第七天,回魂夜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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