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這尖嘴猴腮少婦,嘴里所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假,可如果她所說的情況當真屬實,那么事情就更加錯綜復雜了,看來十年前李家爺倆兒死因也不簡單吶……
自打這爺倆兒出了事兒,李家就塌了半邊天,老太太整天以淚洗面,咒罵江雪琴是掃把星,喪門星,要不是她非要吃魚,他們爺倆兒也不會喪命,老太太認準了就是江雪琴克死了她老頭子和她大兒子。
也是打那時候起,尖嘴猴腮的老二媳婦兒,心思逐漸活絡了,她瞅著李家老太太越來越不待見江雪琴,心里暗暗高興,打起了那兩塊金磚的主意,千方百計想要劃拉到手。
雖說江雪琴不受待見,可她肚子還挺爭氣,沒過多久生了一對兒雙胞胎胖小子。
尖嘴猴腮少婦立馬高興不起來了,她開始嫉恨江雪琴。她知道李家老太太做夢都盼著抱孫子,江雪琴一下還整了兩個。
而她自己當家的漢子,別看壯的跟小牛犢子似的,可那方面不行,是個軟蛋,一直也沒給她整上。結婚幾年了,沒生下一男半女,沒給老李家留下種。為這事兒,她可沒少受老李太太白眼,還有那些本家族里的人,明里暗里都譏諷她肚子不爭氣,話里話外取笑她是個不會下蛋的小母雞。
打那時候起,尖嘴猴腮少婦心里就憋著一口怨氣,開始四處打聽偏方,天天給自己那軟蛋漢子吃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只求她男人能行事兒,把她肚子搞大,好給老李家留下種。
她心里頭甚至還合計著,等自己生了李家的種,到時候再使點手段,不怕那老不死的不把金磚交出來,兩塊金磚一準兒都能劃拉到手。
接下來的幾年里,他們兩口子真是卯足了勁兒,三天兩頭就折騰造人,把那軟蛋漢子生生榨成了軟腳蝦,身子骨虛透了,有時候完事了得歇上半天才能下炕。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倆黑天白天忙著耕耘,總算是沒白折騰。就在去年,她肚子終于有了動靜,眼瞅著一天比一天大了,撐的滾圓。
尖嘴猴腮少婦看著別人不再取笑她,沒人再說她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心里美滋滋的,比喝了蜜還甜。她終于懷上了李家的種,心里頭盼著生個大胖小子才好呢。她不求自己能像江雪琴那樣,一下子就整倆兒,她想著能整一個帶把的小子就行。
可她盼來盼去,還是沒能盼到心心念念的大胖小子,十月懷胎,瓜熟蒂落,只是等來了個丫頭片子。
這丫頭說來也怪,一下生就是睜著眼睛的,也不叫喚,就盯著人看。那小鼻子小眼睛,紅潤潤的櫻桃口,勾魂奪魄似的,妥妥的美人胚子,隱隱間還透著股狐媚子勁兒。
可美歸美,終究是個丫頭片子,不是她想要的那個帶把的,憑著這個可弄不來老李太太手里的金磚。并且那丫頭片子還是個殘疾的,有一只手始終沒有發育,巴掌上光禿禿的,好像被刀齊刷刷的剁了去。而且她前胸上還長有幾道隱隱約約的花紋,那紋路黑里透著紅,說不出的詭異,惹的李家老太太更嫌棄了,連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衛生院的大夫說這是畸形,雖說很罕見,可也有過先例,沒啥好奇怪的。不過別人可不這么說,村里人背地里嚼舌根子,都說這是怪胎,是作孽得到的報應。
看著李家老太太嫌棄的眼神兒,尖嘴猴腮少婦心如刀絞,更嫉恨江雪琴了。她有心趁著年輕再要一個帶把的,好把那兩塊金磚弄到手。可她那軟蛋漢子不中用,試了幾次都不行,有心無力,苦苦哀求饒了他吧。還說她真想要也行,可以背地里找幾個村里的光棍漢子試試,看看能不能借上種,到時候別把這事兒捅出來就行,他認了。
看著她男人那軟了吧唧的窩囊慫樣,少婦狠狠踹了他幾腳,重重嘆了口氣,最終也沒邁出那一步,生孩子的念頭只好作罷。
不過她心里頭卻仍惦記著那兩塊金磚,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不過這計謀,卻是個毒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