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的吻,霸道而炙熱。
他不像是在親吻一位太后,更像是在宣示自己對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的所有權。
趙婉兒從最初的抗拒,到半推半就,再到最后的沉淪,只用了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
她修長的手臂,環住了李逸的脖子。
鳳袍的衣帶,不知何時已經散開,露出了里面精致的綾羅。
大殿之內,春色無邊。
不知過了多久,云收雨歇。
趙婉兒慵懶地趴在李逸的胸膛上,用指尖在他結實的肌肉上,畫著圈圈。
她的臉上,還帶著未褪的潮紅,那雙鳳眸里,水波流轉,媚意天成。
褪去了太后的威儀,此刻的她,只是一個被心愛男人滋潤后,心滿意足的小女人。
“混蛋。”
她嬌嗔了一句,聲音軟糯,聽不出絲毫責備的意味。
“你把哀家的鳳袍都弄皺了。”
李逸握住她作亂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回頭我讓蘇婉清,用江南最好的云錦,給娘娘做一百件。”
“黃金做的都行。”
提到蘇婉清,趙婉兒的動作停了一下。
她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李逸。
“哦?聽聞九千歲在江南,英雄救美,還收了一位紅顏知己,為你打理偌大的家業。”
“怎么,現在知道拿她的東西,來討好哀家了?”
空氣中,彌漫開一股淡淡的醋意。
李逸心中暗道不妙。
女人的戰場,真是無處不在。
“娘娘說笑了。”
他捏了捏趙婉兒的瓊鼻,一臉正色。
“蘇婉清是臣的錢袋子,更是娘娘您的錢袋子。”
“她掙的每一個銅板,都是為了給娘娘修宮殿,買胭脂。”
“至于臣的紅顏知己……”
李逸翻身,將趙婉兒壓在身下,凝視著她的眼睛。
“普天之下,能做我李逸紅顏知己的,只有太后娘娘一人。”
“其他人,頂多……算是我的工具。”
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又霸道無比。
趙婉兒明知是花巧語,卻還是聽得心里甜絲絲的。
她白了李逸一眼,不再糾纏這個話題。
“說正事。”
她推了推李逸的胸膛,“哀家封你攝政監國,你可知道,哀家頂了多大的壓力?”
“知道。”
李逸重新躺好,讓趙婉兒舒服地靠在自己懷里。
“裕王那老東西,都敢在通州碼頭堵我。”
“想必京城里,想讓我死的人,更多。”
“你殺了張正明,雖然立了威,但也把文官集團,徹底得罪死了。”
趙婉兒的聲音,恢復了一絲清冷。
“還有太子。他雖然遠在南詔,但京城里,到處都是他的眼線。鎮北王的事情,就是他捅出來的。”
“他這是在逼你回京,也是在告訴所有人,他這個太子,還沒死。”
李逸冷笑一聲。
“一個自身難保的質子,也敢在京城攪風攪雨。”
“看來,是我在江南殺得太少了,他們還沒感覺到疼。”
“你打算怎么做?”
趙婉-兒問道。
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李逸現在大權在握,他的每一個決定,都將影響整個大燕的未來。
“不急。”
李逸的手,在趙婉兒光滑的背上,輕輕撫摸。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當務之急,是把攝政監國的名分,坐實了。”
“哀家已經讓禮部去辦了。”趙婉兒說,“三日后,就在太極殿,舉行攝政大典。哀家會親自為你加冕。”
“不夠。”
李逸搖了搖頭。
“不夠?”
“只是一個大-->>典,不夠隆重,不夠震撼。”
李逸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我要讓這場大典,成為所有人的噩夢。”
“我要在太極殿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把那些不服我的人,一個個都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