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2年1月1日,總長李海潮在東海城,公布國家第一項改革文章,震動全國。
文章全文如下:“
《重光國本詔》
中華國總長李海潮詔曰:
蓋聞國之興衰,系乎道之隆替;道之隆替,本乎才之精粗。今觀寰宇列強,競以格致之學爭雄,而我華夏雖五千年文明綿延不絕,然近世以來,科舉取士,困于八股,空談性理,罕究實學,遂致國勢陵夷,器不如人,智不及彼。今吾等,慨然思變,欲復中華科學之盛,重振國本,以應天時,以孚民望。
夫中華之興,肇自軒轅,盛于秦漢。秦并六國,書同文,車同軌,立郡縣,定法度,雖武力強盛,然亦賴于制度之精、組織之密。至于兩漢,乃中華科學之黃金時代也!張衡造渾天儀、地動儀,測天象、察地震;蔡倫造紙,惠澤萬世;華佗懸壺濟世,外科之術冠絕古今;張仲景著《傷寒雜病論》,醫學之基由此奠定。彼時格致之學,雖未如今日之精詳,然觀其發明創造,實開人類文明之先聲。奈何后世儒生溺于章句,士子困于八股,空仁義,不究實理,遂使中華科技漸趨停滯,終為列強所凌。
今朕痛定思痛,決意“科學立國”,以格致之學為治國之本,以實證之理為選才之基。自今而后,凡入仕為官者,必考五科:語文以明文理,數學以通邏輯,物理以究自然,化學以識物質,政治以知治道。八股文取士之弊,一概廢除!凡有志報國者,無論出身,但憑真才實學,皆可應試。
自公元1822年起,國家將重新選拔官員,務使朝廷之上,皆為通曉科學、明達治術之才,庶幾國勢可振,民智可開,中華重現漢唐之輝煌!
中華國總長李海潮”
北京城的街頭巷尾還彌漫著冬日的寒意,可一場前所未有的思想風暴卻已然席卷而來。
這一天,李海潮總長在《東海日報》《廣州日報》《北京日報》這三大頗具影響力的報刊上,同時發布了題為《重光國本詔》的文章。文章一經刊出,猶如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了一顆巨石,激起了千層浪。
第二天黎明時分,京城的大街小巷還籠罩在一層淡淡的晨霧之中,各大報館就已經忙碌起來。工人們爭分奪秒地印刷著報紙,油墨還未完全干透,報童們就如同一只只歡快的小鳥,穿梭在大街小巷,扯著嗓子叫賣:“看總長新政!廢八股,考科學,選真才嘍!”那清脆的吆喝聲,仿佛是一把把鑰匙,打開了人們心中好奇與期待的大門。
一時間,這份詔書的內容成為了人們口中熱議的焦點。先是《東海日報》《廣州日報》《北京日報》這三家報紙,將詔書中“廢八股”“考科學”“選真才”等關鍵內容放在了頭條位置。
酒館里一位年長的老秀才皺著眉頭,滿臉憤怒地拍著桌子說道:“這簡直是離經叛道!我們祖祖輩輩都是以四書五經來選拔人才,如今竟然要拋棄圣賢書,去崇尚什么機巧之學,這不是以夷變夏嗎?”
在東海新興城市,消息的傳播速度更是驚人。《東海日報》的印坊為了滿足市民們的需求,連夜加印了十萬份報紙。報童們踩著濕漉漉的石板路,奔跑在大街小巷,大聲吆喝著:“看總長新政!考算學可得功名嘍!”那聲音在黃浦江的霧氣中回蕩,吸引了許多市民的目光。工廠的工匠們聽聞消息后,紛紛圍聚在一起,爭相傳閱報紙。有一位老匠人激動得熱淚盈眶,他緩緩地說道:“當年張衡發明了地動儀,我們家族的先祖還曾經為他鑿碑刻錄。如今總長要復興科學,我愿意送我的孫兒去新學堂學習。”
廣州十三行舊址,一群媽祖學院的學生聚集在廣場上。一位學習化學的學生當場點燃了硫磺,進行爆燃演示,那劇烈的baozha聲和耀眼的火光讓圍觀的人們驚嘆不已。接著,又有人展開了一幅上海機器織布局的藍圖,高聲說道:“總長所極是!我們在法蘭西看到,那里的孩子們從小就學習幾何和力學。如今如果我中華的少年們都能夠通曉這些科學知識,我們又何必擔心我們的器物比不上別人呢?”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呼喊聲:“愿隨總長變法!”那聲音直沖云霄,驚起了成群的白色海鷗,在天空中盤旋。
在北方的關外,黑水之濱,黑龍江將軍衙門內也是一片熱鬧的景象。北方軍團幕僚們圍坐在一起,對這份詔書默默地思考了許久。突然,一位老參將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道:“世道變了,文武狀元都沒有咯!老子要回去讓子侄都去新學堂”
堂下的一位小兵,手里捧著報紙,手指顫抖地指著“數學”兩個字,結結巴巴地說道:“哪個,參謀,我……我能算賬,我能考數學不?”滿堂的人聽后,都轟然大笑起來,剛才那種悲涼的氣氛一下子就被一掃而空。
而最感到震驚和恐懼的,莫過于那些科舉世家了。在蘇州的一座狀元第宅院里,三代翰林都緊閉大門,坐在書房里默默地思考著。大兒子在夜里輕輕地敲開了父親的臥榻,猶豫地說道:“父親,孩兒愿意放棄舉業,改習格致……”老人靜靜地坐在燈下,手中摩挲著祖傳的《四書集注》,過了許久,他突然將書卷狠狠地擲在案上,長嘆一聲:“大清亡了,如今李總長逼我們斷掉舊夢,未必不是蒼生之福”。
窗外,蘇州河上的燈火徹夜不熄,船夫們在船上傳:“聽說總長要所有大城市都要開機器學堂哩!”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場變革的影響越來越大。京師大學堂的舊址上,一座嶄新的“格致館”拔地而起,匾額高高地懸掛在門樓上。第一批五百名學子排著整齊的隊伍,精神抖擻地走進了格致館。隊伍中,有天真活潑的垂髫童子,他們手里捧著《化學啟蒙》,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也有白發蒼蒼的老翁,他們攜帶著《九章算術》,步伐堅定而沉穩。李總長親臨現場發表演說,他大聲喊道:“只有科學才能強國,只有工業才能讓中華強盛,從今日起,中華恢復百家爭鳴,千學同行”。
臺下的青年們聽得熱血沸騰,振臂高呼:“科學強國!百家爭鳴!”那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沖破云霄,驚飛了梁間的昏鴉。
從此以后,天下大勢,浩浩蕩蕩。
儒家學說從漢武帝后,一統中華的局面被改變。
臘月的北京城,朔風如刀。
宣武門外茶棚里,幾位老學究圍爐而坐,銅壺里的茶水咕嘟作響。忽聽得街市上人聲鼎沸,只見一隊軍人開道,后頭跟著輛青帷馬車。
可是總長李海潮?白發蒼蒼的沈老夫子猛地站起身,手中紫砂壺險些跌落。他顫巍巍踱到街角,透過人群縫隙望去。那李海潮正走下馬車,走上鼓樓前的石階上,向圍聚的學子們慷慨陳詞。
我們當效先秦諸子,各抒己見!李海潮的聲音穿透寒風。他展開一卷素帛,上書廣開路四個擘窠大字,今我等若欲重振華夏,必當如春秋戰國,使儒墨道法并存,令南北學派爭鳴!如編鐘,用千音匯合奏!
沈老夫子聽得老淚縱橫。他想起乾隆朝文字獄,多少人的血和所謂異端學說湮滅無聞。
此-->>刻見這李海潮竟敢站在臺階上,倡百家爭鳴,恍若隔世。
好氣魄!隔壁桌的周先生拍案而起,驚得茶博士打翻了銅壺。周先生指著遠處的李海潮對眾人道:諸位可還記得?自漢武帝罷黜百家以來,這天下讀書人就被困在儒家四書五經的牢籠里!便是本朝康熙爺編《康熙字典》,也不過是集前人之大成,何曾有過新思想?這兩千年來,哪個皇爺有氣魄敢重開百家?
李海潮此時正說到激昂處:我中華地大物博,豈能只容一種聲音?當如漢之長安,唐之洛陽,讓西域胡商與江南士子同席論道,使關東壯士與嶺南文士共議朝綱!從今日起,儒家還是儒家,我不反對你們對儒家經典,但各個科學的每一門,學子們都要涉獵,都要知其然,和所以然。
李先生此。。。沈老夫子嘆息,自漢武獨尊儒術以來,兩千年矣!我這樣的讀書人,又有何用呢?他環顧四周,看見茶棚里、街市上,連平日里唯唯諾諾的買賣人也都停下活計,豎起耳朵聽著。
當聽到李海潮邀請所有前朝的童生,秀才都加入國家的教師隊伍,領國家薪水,走入村莊教化萬民時,老秀才的眼里又有了一絲光明。
接下來,就是四件事:
第一,擴編教師隊伍,語文能用前朝的讀書人撐起來;可數學,物理和化學只能依靠媽祖學院的學生。李海潮缺人啊,所以這一年的大多數學生,都要編入老師的隊伍。
第二,zhengfu招收官吏,將集中到東海,廣州,北京和西安四個城市。趕考之路還要繼續,但考試題目已然完全不同。
第三:官吏與民的比例,李海潮寫下了千分之一的數字,“若一個城市的官吏,每個人管不了千人,要你何用?”
第四,組建專業警察和民兵部隊,依靠警察管理內部安全,依靠民兵負責地區安全和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