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7年年初,中華國共擁有人口八百萬,澳洲擁有四百萬,加里曼丹島擁有三百萬,其他地方加起來擁有一百萬。
其中華人大約是五百萬,其他民族人口為三百萬左右,其中加里曼丹島最多,擁有其他民族兩百萬人口。
最大的工業城市是鐵礦港,排名第二的是坤甸港,排名第三的是東望城,第四是巴達維亞。
其核心國土包括澳洲,加里曼丹島和爪哇島。
澳大利亞大陸面積約769萬平方公里。
加里曼丹島面積約74.33萬平方公里;
爪哇島面積約13.88萬平方公里。
總面積為856.44萬平方公里。
這么大的面積,只有八百萬人口,
856.44萬平方公里除以800萬人口,計算得出人均土地面積約為1.07055平方公里人。
換算成更常用的“畝”(1平方公里=1500畝),則約為1605.825畝人,人均土地面積十分廣闊。
當然,澳洲的中部地區不適合耕種,而加里曼丹島和爪哇島又處于熱帶,植物生長極其茂盛,開墾土地要拔出巨大的樹根,要填平沼澤,也非常麻煩。
但中華國擁有一件開荒了神器:履帶式拖拉機!
從1815年下半年開始,到1817年初,愛德華拖拉機廠共向中華國提供了超過750臺蒸汽拖拉機。
這些拖拉機的耕種能力,遠超人加牛馬的耕種方式,他們一年能依靠不到四千人的使用和維護團隊,開墾150萬畝新的農田。
如果這4000人只依靠馬和牛,一年能耕種的土地面積,若畜力充足、土地條件好,最多接近5萬畝。
現在,各個城市都在組建拖拉機公司,這些公司的主要責任非常特別,他們是面向荒野的大軍,他們沿著大大小小的河流,不斷開墾荒地然后移交給新來的移民。
每開荒一百畝土地,交由移民家庭,zhengfu會支付相應費用。
如果耕種的面積超過移民接收的速度,那就交由城市的拖拉機隊管理,其作物收成將抵扣拖拉機使用費用,不足的部分由zhengfu補足。
對于新的移民家庭,開荒是最痛苦,也是最耗費人力且沒有產出的過程,但拖拉機隊橫掃而過,新的移民家庭接受的就是當年可以有收獲的土地,這比過去的移民家庭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在森林地帶、沿河地帶等全新土地的開墾中(涉及拔樹根、推平地塊、填平沼澤等重體力作業),蒸汽拖拉機(搭配相應農具,如推土機、鏟運機、根拔機等)的效率是人力的數百倍甚至上千倍。
鐵礦港有過統計,拖拉機拔樹根的效率差距超1000倍。
人力作業,依靠斧頭、撬棍等工具,1個壯勞力1天最多能清理1-2棵中等粗細(直徑10-20厘米)的樹根(需挖開周圍土壤、斬斷須根、撬動主根,過程耗力且易受樹根深度影響),若遇直徑超30厘米的大樹根,1人1天可能僅能處理0.1-0.2棵。
換蒸汽拖拉機上來搞,配備一個定制的根拔機,1臺1小時可清理10-20棵中等樹根(機械直接牽引或推挖,無需手動挖掘),按每天8小時作業算,1臺蒸汽拖拉機1天可處理80-160棵,是人力的800-1600倍(按人力1天1棵計);若遇大樹根,機械仍能1小時處理2-3棵,效率差距可達100-200倍(按人力1天0.1棵計)。
如果是推平地塊清理地表雜物:效率差距500-1000倍。
人力用鋤頭、鐵鍬平整土地或清理石塊、灌木,1人1天最多平整0.1-0.2畝(約66-133平方米),且僅能處理淺表層雜物。
拖拉機作業:推土機1臺1小時可平整1-2畝(約667-1334平方米),按8小時算每天可平整8-16畝,是人力的400-1600倍(按人力1天0.1畝計);若需清理密集灌木,機械通過推鏟1小時可完成1畝地清理,效率是人力的500倍以上。
最后就是填平沿河的沼澤地帶,效率差距也有300-800倍。
人力作業需搬運土方、鋪墊碎石,1人1天最多搬運1-2立方米土方(沼澤地泥濘,運輸難度大),1畝沼澤(約667平方米,假設需填0.5米深)需333立方米土方,人力需166-333人干1天。
換拖拉機上來搞起,帶鏟頭的拖拉機1臺1小時可搬運20-50立方米土方,按8小時算每天搬運160-400立方米,填平1畝沼澤僅需1-2天(1-2臺拖拉機),對比人力(需166-333人天),單臺拖拉機效率是單個人力的300-800倍(按人力1天1立方米計)。
這就是為什么李海潮和陳阿生兩個到目前不愿意對外出售蒸汽拖拉機的原因。
這兩個貨已經商量好,先至少搞一萬臺蒸汽拖拉機在本土!按照現在估算,和拖拉機廠的擴產速度,大約還需要五年才能對外銷售。
這兩個家伙已經讓人計算過,1萬臺蒸汽拖拉機一年的開墾的面積,三班倒,最多能干到3000萬畝。
3000萬畝土地一年產的糧食,在常規種植條件下,若以主糧(小麥、水稻)為主,能養活約2000萬-4000萬人;若以粗糧為主,約1500萬-3000萬人,大致相當于19世紀末一個中等人口國家(如當時的奧匈帝國局部區域或中國較大省份)的人口規模。
注意,這兩貨說的是新開墾的土地,并沒有包括已經移交給農戶的土地。
是的,他們兩個規劃的是,集中拖拉機進行瘋狂的開荒,解決農業中最消耗人力且沒有產出的環節。
開荒以后,讓老百姓飼養大牲畜,依然依靠人力和畜力來維護已經開墾出來的土地。
他們也問過老農戶,一個五口之家維護100畝土地,通常需要3-6頭大牲畜(以牛為主更經濟),其中3-4頭為基礎配置,若需應對農時緊張或多環節作業,可增至5-6頭。
所以,中華國建立了耕牛和馬匹保護法,任何耕牛和馬匹都會登記,不允許輕易殺害。
他們從南美洲引進大量牛羊,其中小牛會交給農戶從小就跟著中華耕牛一起勞作和配種,慢慢馴化這些牛種。
同時,也將牛羊在澳洲草原大量飼養,來提供肉類產品。
同時,中國農戶也會在自己的村莊里養豬,澳洲zhengfu鼓勵農村養豬,每年甚至會提供三對小豬仔給到新來的移民村落。
所有移民家庭,其一百畝土地中必須有一半需要耕種半主糧作物。
這類作物生長快、不擇地,能在主糧成熟前填補口糧缺口:
馬鈴薯(土豆),生長周期僅3-4個月,耐旱耐貧瘠,塊莖可直接煮食、磨粉,畝產高(畝產通常2000-3000斤),且能在坡地、薄土種植,是“應急口糧”的首選。
甘薯(紅薯):扦插即可成活,生長周期4-5個月,藤蔓和塊根都能吃(塊根蒸煮、藤蔓嫩葉當蔬菜),耐濕熱也耐輕度干旱,適合新手種植。
玉米:雖算糧食,但可“糧飼兼用”,生長周期3-6個月(早熟品種3個月),嫩玉米可煮食,成熟后脫粒磨粉或做干糧,秸稈還能喂牲畜,適應性極強。
特別是后面兩種作物,紅薯和玉米,如果農戶產量太大,zhengfu會統一收購,用于大型牲畜養殖。
按照西海城的統計數據,100畝土地的糧食總產量(1816年澳洲西海城數據),就這個城市喜歡瘋狂的統計農業數據,這里的城市老大,他一生的夢想就是做一個超級農民!
這里一個五口之家,擁有一百畝土地,其中50畝種植主糧(水稻小麥,傳統種植)
如果,全種植水稻,用傳統品種,秈稻老品種,畝產300-400斤(脫粒后精糧),取中間值350斤畝,50畝總產量約1.75萬斤。
如果種植小麥,傳統冬小麥畝產約200-300斤,取250斤畝,50畝總產量約1.25萬斤。
如果農戶按照30畝水稻+20畝小麥混種,總產量約1.55萬斤。
澳洲的老百姓大多都是兩種糧食混種,用來調配自家的口味。
然后,他們的50畝雜糧(紅薯、土豆、玉米)
紅薯在1816年已經種植多年,但傳統種植下鮮薯畝產約2000-3000斤,中間值取2500斤畝,15畝總產量約3.75萬斤(鮮重,折算主糧:10斤鮮紅薯≈1斤主糧,約合3750斤)。
土豆是歐洲傳入后品種改良有限,鮮薯畝產約1000-1500斤,取1200斤畝,15畝總產量約1.8萬斤(鮮重,折算主糧:5斤鮮土豆≈1斤主糧,約合3600斤)。
玉米是南美的傳統老品種(如硬粒玉米)畝產約200-300斤(籽粒),取250斤畝,20畝總產量約0.5萬斤(可直接作糧食)。
雜糧折算后主糧總量:3750+3600+5000=1.235萬斤。
總產匯總:主糧1.5萬斤+雜糧折算1.235萬斤=約2.735萬斤(按主糧折算)
那么,5口之家的年消耗量(1816年生活水平)
當時人均口糧需求更高(無其他副食補充,糧食是主要熱量來源):
成年人每天需1.5-2斤主糧(或等量雜糧),兒童老人每天需1-1.2斤,按5口之家(2大2小1老)平均每人每天1.3斤算,全年消耗:5人x1.3斤天x365天≈2372斤(約0.237萬斤)。
1816年中等年景下,這個五口之家總收成約2.735萬斤主糧當量,年消耗約0.237萬斤,余糧約2.5萬斤,足夠應對次年種植、災年儲備,還能出售換物資;若遇災年,余量驟減但仍可自保,整體符合當時“靠天吃飯,中等戶略有盈余”的農業常態。
澳洲的移民家庭,在那個時代居然可以一日三餐,簡直就是奇跡!
余糧多了,卻沒有大量的糧食儲存設備,于是糧食加工業(紅薯粉,土豆粉,玉米淀粉)和家養大牲口慢慢成為澳洲的兩個重要的農業產業。
澳洲的整體經濟,由于拖拉機開荒,讓移民在第一年依靠種植(雖然產量不高,可完全能解決家庭口糧問題和略微有盈余用于小動物飼養,例如雞和小兔子)就能完全自給自足,現在開始進入全面正向循環。
老百姓的生活過得,越來越好,可zhengfu卻在1817年遇到了錢荒,因為陳阿生和李海潮決定購買阿拉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