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點頭,看向禁軍統領,“你隨裴世子一起前往,務必要將此事辦妥。”
裴延攥緊拳頭,心里千萬個不甘,卻只能隱忍。
皇帝看著他那個表情,很是暢快。
但面上,卻并未表現出來。
“賢妃死后,朕心里也很難過。現如今,秦家長女進宮,只要能懷上朕的子嗣,便可入主東宮。”
裴延走后,他的目光回落到秦祭酒臉上,問:“秦祭酒覺得如何?”
秦祭酒只能謝恩。
寶珠垂眸,琢磨著皇帝的意思,眼尾余光落在裴寂臉上。
果然,裴寂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如此一來,秦家再一次被擺在了中立的位置上。他娶寶珠,對秦家的牽制便不如以前。但如今聘禮已下,他也不好反悔。
更不能反悔。
因為一旦反悔,秦家就徹底成了皇帝的人,和他站在了對立面上。
所以,今日這一局,皇帝大獲全勝。
而其他人,都沒撈到好處。
至少,在裴寂看來是這樣的。
正打算告辭,太子突然上前一步,跪地道:“父皇,母后的馬車在云隱寺下方翻車,本就十分蹊蹺。”
“如今,秦三姑娘的馬車又在同樣的地方出事,實在是說不過去。”
“兒臣懷疑,當年母后之死另有玄機,”說著,抬頭看向皇帝:“兒臣請求父皇兩案合并,重查!”
此一出,裴寂瞳孔驟然一縮,“太子是懷疑本王的辦案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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