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丟下糯米團子,趕緊洗了個手,把眼睛揉得通紅,這才往大門口趕去。
“姑娘,你這是——”
采稚看得目瞪口呆。
“噓,不要說話!”寶珠給她使了個眼色。
采稚雖然不懂發生了什么,但還是領悟到了她的意思,立即擺出一副苦瓜臉。
兩人到了門口。
裴延的馬車停在前方,他苦等一個時辰,已經等得有些心急火燎,不耐煩了。
見寶珠出來,忙上前問道:“怎么現在才出來?”
才一個時辰呢。
寶珠暗自翻了個白眼,一個時辰都等不了,那所謂的山盟海誓,也可以當個屁給放了。
她紅著眼眶道:“父親跪壞了膝蓋,我留下來伺候了一會兒。”
說著,垂淚道:“我好好跟他說了,沒想到他還是很生氣,說我堂堂三品大員的嫡女,卻去攝政王府做了個沒名沒分的書侍,把他的臉都丟盡了。”
她哭出聲來,“還說,我若執意要跟你回王府,往后便再也別回來了。”
說著,嗚哇一聲撲進裴延的懷中,難過道:“往后,寶珠再也沒有家了!”
裴延聞臉色有些難看。
他沒想到,秦祭酒會這么固執。
不過,秦祭酒是出了名的女兒奴,寶珠一個高門貴府的嫡女,做個書侍的確打臉,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拿不出手。
難怪秦祭酒那么生氣。
但一轉念,就恨上了裴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