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劍刃并非實體,而是由扭曲的空間碎片構成,每一道劍鋒都折射著錯亂的光影。
魏明判官筆在空中劃出玄奧軌跡:“罡風護體,邪穢退藏,-->>御!”
《八御守界咒》應聲而起,八道金色光幕在眾人周圍展開,每一道都浮現著不同朝代的“御”字。
小滿的渡陰鈴突然分解重組,七枚青銅鈴鐺化作藥爐形態懸浮在麥冬傷口上方。
林雪將《洗冤錄集》拋向空中,書頁自動分離,每一頁都化作透明屏障護住趙舒年。
頁面上記載的冤案文字竟化作實體,形成鎖鏈纏住侵入趙舒年體內的空間之力。
魏前進的青銅羅盤突然離手飛出,在空中展開成九宮八卦陣圖。
“地脈鎖!”他咬破手指,將血滴在陣眼處。
三條青銅鎖鏈從陣中射出,直取龍踐行。
龍踐行機械化的冷笑中夾雜著齒輪過載的刺耳噪音,胸口裝甲“咔咔”裂開,露出核心處一顆瘋狂旋轉的青銅齒輪。
那是空間之輪的主軸,此刻正因超負荷運轉而迸濺出細密的火星。
“你們……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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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像老式收音機跳頻。
每吐一個字,齒輪轉速就提升一檔,而他的機械關節也隨之崩裂出蛛網般的裂紋。
黑暗并非憑空涌現,而是空間之輪吞噬現實后留下的“蝕痕”。
所過之處,地面磚石并未消失,而是像被無形刻刀雕琢過一般,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微縮版齒輪凹痕。
……那是被抽離時間的證明。
小滿的渡陰鈴突然啞聲,七只藥爐鈴鐺被黑暗侵蝕成鐵銹色;
林雪的《洗冤錄集》書頁開始自燃,冤魂的哭嚎聲響徹祭壇;
魏前進的青銅羅盤出現裂紋,指針崩飛……
“生死印!”魏明暴喝一聲,判官筆炸裂成無數金色絲線,纏繞在他胸前的生死印上。
生死印瞬間變成渾天儀的樣子。
渾天儀虛影籠罩住他和魏前進,暫時抵擋住了黑暗侵蝕。
而其他人……
麥冬的斬魂刀突然發出瀕死般的嗡鳴,刀身裂紋中滲出暗紅色的血銹。
那是三百六十顆劊子手骨珠最后的共鳴。
他咧嘴一笑,染血的牙齒咬破舌尖,噴在刀鋒上:“老子這一刀……可是要斬輪回的!”
刀光劈向黑暗的剎那,竟短暫撕裂出一道缺口。
露出后面錯亂的時間流:二十年前的麥冬正偷走第一件青銅器,而未來的他手持斷刀站在廢墟中……
“老趙,走啊……!”他的吼聲被空間吞噬前,一枚紙鶴從裂縫中激射而出,翅尖沾著趙舒年最后的心頭血。
趙舒年的七星蔑刀早已折斷,他卻盤坐在地,用殘刃在掌心刻出北斗七星的血陣。
當空間裂縫逼近時,他猛地將血陣拍向地面:“扎紙一脈……以魂為引!”
他的身體如宣紙般燃燒,灰燼中飛出無數血符紙人,前赴后繼地撞向裂縫。
每一張都帶著他生前的記憶片段:
八歲時目睹父親死亡的雨夜、九爺教他扎紙人的枯手……
小滿和林雪的身影也被不斷擴張的黑暗吞噬……
小滿、麥冬他們四人全部消失不見,地面上只留下四道黑色的影子。
“還沒完!”龍踐行七竅滲出黑色液體,強忍反噬再次催動空間之輪。
魏明看著即將蘇醒的季云舒,突然將生死印按在自己心口:“以命為祭!”
鮮血從他全身毛孔滲出,在空中凝結成血色符文,與渾天儀虛影融合。
整個祭壇地面浮現出巨大的星圖,卻遏制了不住黑暗的蔓延。
龍踐行發出不甘的嘶吼,機械身軀因過度使用禁術而崩裂。
但仍在強行維持黑暗輪回的運轉,誓要將最后的兩人也拖入無盡虛空……
千鈞一發之際,季云舒胸前的家譜正在化為灰燼,而她的掌心,一方古樸的印璽正在成形……
祭壇的地面突然浮現出古老的量地紋,以“步”“畝”“里”為單位的網格與空間之輪的齒輪軌跡轟然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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