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掌心赫然是那個仍在滲血的“敕”字烙痕,腰間掛著的卻不是判官筆,而是一塊刻著“陰差”二字的青銅牌。
師爺……一個瘦削男人,官服補子上繡著鷺鷥銜魚。
他將竹簡甩到魏明懷里:“魏捕頭,這案子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魏明低頭瞥見自己腳上的皂色官靴,心頭苦笑:“陰差扮捕快,連行頭都降級了……”
他隨后看向竹簡:“任氏造棺,文氏盜墓,今有妖柳作祟,著即查辦。”
遠處傳來送葬嗩吶聲,魏明循聲望去……
送葬隊伍末尾,一個戴摸金符的斗笠男子抬頭……那張臉,赫然是文林山的先祖!
宋代大墓內,魏明隱在墓道陰影處,看著文家后人舉著火折子,在潮濕的墓壁上投下扭曲人影。
為首的老者……面容竟與文林山相似。
正用羅盤定位青銅棺方位,銅盤指針瘋狂旋轉,最終直指墓室深處。
“老祖宗就是在這兒折的。”年輕后生擦著汗,靴底碾碎地上一截枯骨,“縣志里說,當年開棺時爆出無數血柳枝……”
“閉嘴!”老者厲喝,聲音在墓道里撞出回音。
他手中摸金符突然發燙,符上“天官賜福”四字滲出黑血,“棺槨就在前面,小心機關。”
主墓室內。
八根青銅鎖鏈從八方巖壁伸出,捆著一具刻滿符咒的棺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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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蓋中央凹陷處,本該嵌著天珠的位置,如今只剩一個黑洞洞的窟窿,邊緣殘留著干涸的血漬。
“這是……”老者突然劇烈咳嗽,吐出的痰里混著柳葉狀血絲,“任鎮岳的鎮魂棺?”
后生們已撬開棺蓋一角,腐臭的黑霧噴涌而出。
魏明龍鱗臂青鱗倒豎,看清棺內景象……
任鎮岳的尸身呈跪姿,雙手捧著一截斷裂的柳枝。
枝干切口處竟長著人臉般的瘤節,正是現代柳七姥姥的面容!
而尸體胸口有個碗大的洞,顯然曾被剜走某物……
“找找陪葬品!”老者貪婪地摸索內棺,突然從尸身下方摸到個硬物,“是顆珠……”
他話音戛然而止。
老者拽出的天珠表面金漆剝落,露出內里蠕動的血柳根須。
“這是……任家的鎮物?”他錯愕間,珠內三百新娘的怨魂突然尖笑,柳根刺入他掌心。
魏明腰間陰差牌狂震,碑文浮現:“百年前,任鎮岳取西域貢佛舍利鎮妖柳,后為文氏所盜,舍利染邪成噬魂珠”。
原來這珠子早被柳七做了手腳,專噬文家的血脈!
“快扔了它!”魏明沖出陰影,卻見天珠自動飛回棺槨凹槽。
墓室深處傳來青銅銹蝕的“吱嘎”聲,像是千年未動的機關終于蘇醒。
鎖鏈一節節崩斷,斷裂處濺出腥臭的黑液,落地竟腐蝕出縷縷青煙。
鎖鏈崩裂的巨響中,魏明突然聽見一縷女子哼唱戲腔。
調子正是現代蘇小倩唱的《牡丹亭》!
陰差令燙出警告:“魂音溯世,大兇之兆!”
他猛然醒悟:這不是柳七在說話,是她在借文家血脈共鳴,反向撕開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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