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大陸新村,也就是樹人故居弄堂口。
“討厭,衣服被你弄的亂七八糟的,還好是晚上,不然難看死了。”
得了實惠的王永中,混不吝的說道:
“沒事,再買就行了。再說十個多小時的飛機,再漂亮的衣服,也要皺巴巴的。”
“誰告訴你是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的衣服?我就不能下飛機之后去換的嗎?”
王永中開心極了,女為悅己者容,為了和自己的久別重逢,原來大家都努力的裝扮著自己啊。
不論是自己的風衣還是手腕上的卡西歐。而姐姐也特地落地后,去更換了睡了一路的衣服。
“姐姐,謝謝你。”動情無比的兩人,又開始了有天雷勾動地火的苗頭。
幸好一輛對面駛過的車燈,讓兩人發乎于情止乎于情況不允許。
“臭弟弟,我走了,再不走他們要睡著了。”
“要我送你上去嗎?”
“別千萬別?我怎么解釋?回來不告訴父母來接,直接讓你來接?這不直接等于官宣了嗎?”
“官宣就官宣,我成人了,有什么不能見人的?”
看著王永中賭氣的小兒姿態,丁蕊笑的特別歡快,
“你啊,還說成人了呢?不是還是和小孩子一樣。我們哪有那么容易的。我大你多少?快10歲了吧。如果真的官宣,不說你了,我的腿肯定會被老媽打斷的。而且外面怎么傳我們?是我攀附權貴啦,又是引誘領導兒子啦,人可畏你不是不知道。再等等吧?我一個老姑娘都不急,你一個剛成年的小伙子急什么。”
王永中看著有些擔憂和不自信的姐姐,“什么老姑娘?你差哪了?哪里老了?我還不是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年齡無需考慮,人家差十幾二十歲的多的是。”
看著這個被自己迷住的弟弟,丁蕊心情頓時也好了起來:
“那人家是男的大十幾二十歲,女的小啊。這是不少,社會上也容易接受。但我們是反過來的啊。”
王永中靈機一動,
“看你說的,我知道你們法國有一個當官的,娶了比自己大31歲的老婆,明媒正娶。”
看著吃驚的丁蕊,王永中暗自得意,“呵呵,小馬哥現在連大學都沒有讀呢?不過我們先借用一下你感人至深的故事哦,莫怪,謝謝啦。”
“不會吧,當官的?那不是要注意形象嗎?怎么會找一個那么老的?男的小31歲?”
“對啊,不騙你,叫什么馬克的。以后你就知道了,騙你我是小狗。像是勃拉姆斯和克拉拉不也是大十幾歲呢?”
看著耍賴撒嬌的弟弟,丁蕊只好略過這個話題,
“好啦好啦,我信可以了吧。但是人家法蘭西浪漫的國度,那幫子印象派的小團體畫家,里面的愛情故事都沒法看了。人家克拉拉舒曼是德國人好吧。”
“對啊,你看德國人那么嚴謹古板的民族,不也有傳頌至今的愛情佳話嗎?”
“你不要偷換概念哦,然家克拉拉可沒有出軌哦,勃拉姆斯是暗戀好嗎。”
“好好好,不說了,以后再說吧。”
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再仔細的補了一下妝,直到看不出任何“作案”痕跡。
這才提上包下了車,接過王永中遞來的行李箱。
兩人依依不舍的擁抱了一會,回身拖著箱子走進了弄堂。
直到行李箱輪盤咯吱咯吱的聲音聽不到了,王永中這才上車回了家。
坐在車庫里,男人興奮的回想了一下今晚那激動人心的時刻。
雖未真的劍及履及,但細水長流嘛,自己又不是真的十八歲毛頭小伙,會冒冒失失的急色鬼一樣。
互相尊重,水到渠成那不好嗎?享受過程永遠比到達終點來得雋永和享受。
如同老司機一般,翻下化妝鏡面板,也仔細的打掃一下“作案”痕跡。聞了聞衣服,還好味道還行。
本來老爸的車里就非常土氣的用香水瓶做為裝飾。
雖然是價格昂貴味道極佳的頂級奢侈品,但看上去是真的土啊。
再加上王永中常年不離手的黑奇楠,身上的味道十分復雜,沒有露出馬腳的可能。
果然老媽還沒有休息,正在書房忙著廠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