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臨近,王永中也開始不安起來。
好久不見了,感情還在嗎?看來看玻璃門倒映出來的風衣,兩人的約定還記得嗎?
腦海里神奇的還出現了,前世妻子和思齊的模樣,甚至還有周媛的淚眼也浮現了出來。
我特么是怎么了?我這是羞愧?是猶豫?是渣男?是海王?
掙扎了一會,王永中反應過來了,我在這內耗什么呢?想那么多有什么用,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開路虎車。
來了,大屏幕顯示戴高樂過來的飛機已經落地。姐姐馬上要出來了。
整理了下風衣和鮮花,緊緊盯著到達的出口。
大概半小時,就看到一個穿著烈焰紅色的身影,從內裊裊走來。
出去一年多的丁蕊,更有女人味了。紅色的連衣長裙配著乳白色高跟鞋。頭發不知道為什么剪短了非常多。原本及腰的青絲,如今可能將將能夠扎起。皮膚沒有了以前的白皙,稍稍深了一些,但看上去更健康和干練。
“這里這里~~丁蕊~~”
隔著老遠一手拉著大大的行李箱一手提著不小的手提袋,雖然看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身影。
但是騰不開手的丁蕊,只好原地蹦跳了兩下,表示已經看到。
隨著兩個人越來越近,一眼就認出當初從東京帶回來的同款風衣。淚水漸漸的迷糊了丁蕊的雙眼。
弟弟終于還是長大了,這風衣好合身啊,好帥啊。又高了好多啊。五官也徹底長開了,居然還戴了一副眼鏡?真是臭美裝斯文啊。
一束鮮花先直接遞上去,然后兩人默默的互相看著對方,一時都不想說話,就好像要讓這久別重逢喜悅和思念在醞釀一會似得。
終于丁蕊丟下手上的所有東西,直接沖進弟弟的懷抱。兩個人緊緊的緊緊的抱在了一起。好像都要將對方狠狠的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嗚嗚嗚~弟弟,我好想你啊。才一年半沒見,為什么我那么想你呢?每周都有通話呀,為什么還是那么想你呢?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聽著動情的語,王永中抬頭強忍著淚水,心里悄悄的說著:“哪里是一年半,那是我苦苦思念二十年的感情啊,”
丁蕊聽著耳邊輕輕的傳來:
“姐姐,我好想你,想你好久好久了。真的好久好久了。”
兩人不顧旁人的舉動,讓原本在周邊蠢蠢欲動的男女們,都收起原本的心思。
都在慶幸之前沒有上前搭訕,否則多尷尬啊。
但總有一些普信之人的存在,一句法語從姐姐身后傳來。
“nati,quiestcejeunehommepourquoinemelepresentez-vouspas”
王永中從姐姐的發間抬起頭來,一個明顯是華人的男青年,一身嬉皮風的打扮,耳朵上還戴著好幾個耳環和耳釘。
一句普通的這位帥哥是誰,不給我介紹介紹嗎的法語,口音不倫不類,語氣也稍顯高傲。
還沒等王永中發飆,丁蕊就立刻回頭義正辭的用國語說道:
“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用nati稱呼我。中文你可以叫我丁蕊,或者小丁。法文你可以叫我娜塔莎。還有這是我的朋友我想他應該不太想認識你。所以就不介紹了?”
然后回過頭來看著弟弟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也是從國內去法國學習的留學生,叫jack,在同學聚會上認識的。學經濟的,一直盯著我,煩的很。”
王永中寵溺的看著姐姐說道:
“你啊,我就知道,以你的魅力沒有一些追求者是不可能的。我有心理準備的。”
抬頭看了眼邊上的jack,用純正的法語說道:
“peuimportequijesuis,maisjesaisquetunespasimportantdanssoncur.”
流暢又標準的法語,好像對方才是從法國留學回來一樣。
而丁蕊的妙目也崇拜的看著自己的好弟弟。
“哇,弟弟你說的好棒啊。比我說的都地道。”
“這有什么,工具而已,過兩年你說的比我要好多了。”
聽到這么一句大意是“我是誰不重要,但我知道在她心里你不重要。”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瞬間濃重了起來。
jack也不說法語了,
“娜塔莎,我家里有車來接我的,我送你吧。”
看著狗血劇情即將上演,王永中非常非常想避免炫富。
無奈總有些人不識相,從風衣口袋掏出路虎的鑰匙,拿在手上晃了晃。
等待對方知難而退。誰知道忘了現在是九十年代中期而已。
沒幾個人認得出來,landrover的標志和鑰匙。
無奈只好多了一句:
“我們也有車,就不勞駕了。”
說完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自然的牽著姐姐的手。而丁蕊微紅著臉帶著幸福的笑容,提著手提袋夾著鮮花亦步亦趨的跟著走出了大廳。
現在的機場停車場離的非常近,才十幾米的樣子就到了車旁。
而不死心跟在后面的jack,見到剛才的那個鑰匙被高大帥氣的男人一按。一輛威猛的大型吉普車的后蓋就自動的抬升了起來。
看得目瞪口呆的jac-->>k,終于也羞愧的轉頭找起自己家的桑塔納起來。
“這就是你說的路虎?要300萬嗎?沒看出來有多好啊,除了那滴滴滴自動升起來的后備箱。”
“誰知道呢?英國的品牌,就是買一個寬敞,視野好。”
“弟弟,你剛拿駕照行不行啊。”
“呵呵,你問男人行不行?那你就見識一下吧。面對疾風吧。”
“哇,你慢點慢點,你行的你行的好了吧。我知道了,你慢點。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