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女包扎完了,您覺得還行嗎?”
    看到她連忙退開,擔心他嫌棄的眼神。
    皇帝眉頭蹙了一下。
    其實他發現,自己對她的靠近,并沒有想象之中的反感。
    他不知道自己不能靠近女子的病癥好了,還是說只是他單純的不反感她的靠近。
    皇帝覺得應該是后一種。
    “這也是你父親教你的?”皇帝問。
    “不是,這其實是臣女在邊疆時,自己學會的。”徐令儀緩緩開口,聲音如娟娟泉水般動聽。
    “邊疆傷亡的士兵太多,而醫師太少,那些士兵們臣女便自學了一點醫術。”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徐令儀垂下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皇帝心知肚明。
    他曾經也去過邊疆,和戰士們同吃同住,戰爭的慘烈他比任何人都知道。
    還記得他第一次到邊疆,看到那些血淋淋的士兵們。
    他們有些人沒了眼睛,有些人沒有手腳
    那一刻他便明白父皇的用意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徐家世代忠良,這是父皇為你留下的忠臣,你便去邊疆看一看,走一走,見一見謝朝的百姓們,軍士們。”
    他不想當皇帝,但母后想讓他當,父皇也是。
    同樣他厭惡戰爭,邊疆小國雖不足為懼,可他們卻不斷騷擾邊疆的百姓。
    謝朝便只能主動出兵,將這些隱患掃除。
    自邊疆回來后,他便老老實實當了皇帝。
    “你去過邊疆幾年?”皇帝問。
    “只去過一年,您登基第一年時,臣女隨父親去的。”
    那就是在他回來一年后。
    “你對邊疆的士兵們尚且不錯,那為何朕聽聞你對云安郡主卻十分苛刻?”
    云安郡主便是徐令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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