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便一個人面對著墻,去處理傷口了。
    “臣女當然相信陛下,從前臣女就聽聞過陛下的德行。”
    其實他不轉身更好,徐令儀心想。
    皇帝沒搭話,徐令儀便自顧自烤衣服。
    此刻格外安靜,徐令儀能夠清晰聽見木柴燃燒的聲音。
    自然她衣服一件件落地的聲音,她也能聽見,相信皇帝也是。
    徐令儀原本還想制造點意外,勾引皇帝。
    但想到當日御花園那一幕,這個狗男人應該不吃這一套。
    她便老老實實的烤衣服。
    但說實話,哪怕是皇帝不看,此時的情境都是有些微妙的。
    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甚至談不上一室,連一個房間四分之一的大小都沒有。
    在這里,沒有外面的其他人。
    天地之大,此時只有他們兩個
    兩人面臨同樣的困境和險境,只能彼此扶持依靠。
    在這種情況下,人的心都是會不自覺貼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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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兩人都烤干了衣服,天已經徹底黑了。
    “陛下,您腿上的傷口,臣女幫您包扎一下吧。”
    皇帝本想拒絕,可偏偏他有只手到現在都不能用,一個人很難做到。
    他只能點頭。
    “用這個。”
    皇帝將剛烤干的一件里衣遞給徐令儀。
    她利落撕下其中一角,快速給皇帝包扎,動作行云流水,十分利落,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但是她的發帶早就丟失,此刻長長的如墨一般的頭發,解了開來,垂在胸前。
    徐令儀低頭替他包扎時,幾縷青絲便不經意掃在他的手上。
    皇帝第一次碰到女子的頭發,他心中有些微妙。
    她包扎完,似乎擔心皇帝不適,便貼心的立刻起身,同皇帝保持一些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