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才從鎖骨移開,選擇了他的手腕。
青梅竹馬關系,咬鎖骨有點怪怪的。
讓應伽若不自覺想起漫畫里的前戲……
不行不行,不能瞎想。
總之,咬手腕就正常多了。
“好癢。”
謝妄懶懶地說:“應伽若,你這是在舔我,還是咬我?”
一聽這話。
應伽若頃刻間用力咬下去。
讓他癢!!!
應伽若放下謝妄的手腕,再次抬眸,無意識地抿了抿唇:“我咬完了。”
謝妄視線落在應伽若唇瓣上。
明明她才是咬人的那個,此時唇卻紅的像是被蹂躪了許久。
應伽若把自己手腕伸過去給謝妄:“該你了。”
謝妄目光下移,慢騰騰地握住她的手腕。
男生硬朗修長的手與女生纖細柔軟的手腕形成鮮明對比。
他微微低頭,好似親吻她的手腕一樣。
應伽若甚至能感受到謝妄微熱的氣息貼到自己肌膚上。
原本細微的風忽而變大,藍花楹被吹的呼呼作響,花瓣飛舞,一朵紫色的小花落在謝妄頭發上。
謝妄突然松手,掀起濃睫,低笑著說:“誰說我也要咬你手腕的。”
話落,轉身往外走。
應伽若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什么意思?”
“突然良心發現了不咬回來了嗎?”
她追了上去問。
謝妄手臂懶散地搭在應伽若的后頸,一起下樓梯:“良心沒發現。”
“沒想好咬哪兒,先欠著。”
“唔,那我們這樣算和好了嗎?”應伽若很在乎這一點。
謝妄不答反問,循著她的指尖輕碰:“要牽手嗎?”
陰涼涼的樓梯拐角。
他們短暫而親密的牽手。
久違的十指相扣。
緊貼的手心比盛夏烈日溫度還高。
脈搏跳動比窗外的蟬鳴鳥叫更躁。
應伽若:“你以后不能再隨便生我的氣。”
謝妄:“好。”
最后幾階樓梯。
應伽若望著外面好幾個拿著相機的高三學生,站在玉蘭花樹下,穿著校服各種角度的拍照。
想起以前幼兒園畢業的時候,她抱著謝妄哭到他衣服都濕透了,因為以后都喝不到只有學校才能定制到的葡萄酸奶;小學畢業的時候,她稍微克制了一點,只是讓謝妄陪她坐在學校操場的秋千上待到半夜,差點把兩家父母嚇死,因為再也蕩不到這個蘑菇形狀的秋千了。
初中畢業的時候,處于叛逆期的她,去染了一頭銀白發色。
此時臨近高中畢業,應伽若覺得自己穩重許多。
只是靜靜地感慨了句:“謝妄,我們快要畢業了。”
謝妄嗯了一聲。
嗯什么嗯。
應伽若偏頭看他:“你就沒有什么話想說嗎?”
畢業了耶。
他們高中時代要結束了!
謝妄還真有。
他和顏悅色地對應伽若說:“以后當個有責任感的律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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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四節課的時候,他們從看風景的人,也變成一道風景。
有六七個班級在這個時間段同時拍攝畢業照,校園安靜片刻后,再次熱鬧起來,穿著校服的同學們穿梭在各處,透著少年人鮮活意氣。
高三(7)班畢業照被安排在玉蘭花樹下。
謝妄手指又長又直,腕骨處那顆小紅痣很淡,莫名帶點欲,此時紅痣邊緣多了一圈咬痕,便格外顯眼。
按理說一般人并不會去盯著別人手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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