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朝懨的支持,事情開展的異常順利。
許景舟很快推完北榮鎮的工作,他將背刺他的幾人也給撈出來用了,對于他,他們有錯,對于朝懨,他們無錯。
這里君命大如山,以為君做事為榮,他們不過執行自己必須執行的任務而已,自己又何必與他們計較,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當然,用前該罰還是要去罰,總要把氣出了。
北榮鎮工作作罷,許景舟將下個整頓試點定在另外一個鎮,而那幾個人則被他派到內陸地區,執行整頓之事。>br>許景舟想的是,拿個簡單的,讓他們歷練歷練,等到練出來了,就能分擔自己工作了,自己必然好用往死里用。
至于處理對大宣不利之人的事情,他抓著時間做著,顧筠毫無保留的幫著,朝懨又明牌支持,各種出人出力,此事辦得就快了,短短幾個月就解決了許多。
剩下的人,基本是個硬茬,例如尚且不能確定身份的,處在他國,擔任要職的,這些人暫且沒有辦法處理了。但這也不難,只肖慢慢磨就是。
知情者皆不理解為何要這樣做,在他們看來,這些人身份跨度很大,之間又不存在聯系,處理他們,除了浪費精力財力人力,再無其他作用。未免眾人接著猜測,且生出事端,朝懨以祖宗入夢,警示災禍作為理由,如此,總算消停。
而招攬對大宣有利的人做事,這事徹底辦完了,且辦得比前者速度快上一倍,因為這個過程異常順利。比較郭陽泉,其他人很是樂意為朝廷做事,這可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好事啊!
許景舟這邊徹底忙了起來之時,顧筠也跟著忙了起來,做他之前定下的事情,改良高粱等。
他照例是去了北境,帶了利民司等一干人等,大囡得知他又要離開,大哭了一場。
顧筠在路上時,收到大囡因此發燒的消息,擔心得不行,本欲折返看看,后朝懨來信,說是燒退了,情況穩定下來,顧筠才就此作罷。
懷揣著擔憂做事,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等到一拿到改良后的改良種子,確定種子沒有差錯,便先行回了京城,留帶來的一干人等收尾。
又是度過一個熱鬧的年,顧筠便急匆匆去了北境,試種雜種種子。
返程途中,顧筠注意到路上越來越太平了,細細想來,卻是意料之中。
顧筠勒緊韁繩,低喝一聲,驅馬快速趕往目的地。磨腿的問題,研究再三,算是解決了,不必為此煩憂,他自然喜好上了騎馬。
速度快不說,還能時時刻刻看到沿途風景,最為要緊的是,奔馳帶來的風。
臉頰微涼,鼻腔通暢,發絲飛舞,清新干裂的空氣隨風灌入肺腑,好不恣意。
這讓他想到少時沿著公路騎行,從坡上往下沖去,平坦的公路仿佛一條筆直的線,通往早已熟知的領域。前方,崇山峻嶺,正是山路十八彎,而兩邊染上秋意的樹木,快速向后退去,速度再快之時,便拉成一條五彩斑斕的線。
臨到冬季,一切又換了個模樣,遠山是沉默孤寂的,整體青中帶黑,天邊的濃云與霧氣,團繞山尖,模糊天與地的分界線,似乎只要登到山頂,就能實現天上漫步的幻想。
這時,公路兩旁的樹木,披上白雪,褐色枝干還掛著欲落不落的枯敗樹葉。
假設逢上太陽升起之時,那么所有的景物都將染上一層淡金,入眼景象只有震撼二字可以形容。
那時,他會停下車來,尋一個合適的角度,用相機拍攝下來。
他的拍照技術尚且能夠拍出這番景象的十有八九。
彼時,他便要拿給爺爺奶奶看,老一輩會被激起過往的回憶,將以前自己所見所聞,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說來。
他的爺爺奶奶出生大山里面,在他爸讀出來前,拼盡全力供著他爸讀書,過著貧苦的生活,這好像是每個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家庭的常態。
偶爾一家人吃飯,還能聽到爺爺奶奶打趣地說,他爸是雞窩里最能飛的雞,飛出大山不說,還攀上了高枝。
他媽的家庭比他爸的家庭好上數倍,一線城市的高知家庭,而他媽是獨生女,據說當時他媽一眼看上他爸時,是因為對方長得好看。長得好看的男人,多少見啊,管他好不好吃,啃一口再說。
當然,他爸也不止長得好看這一個優點,從某知名大學畢業后,起先在某頭部游戲公司做程序化生成的首席技術美術,后來晉升高級技術美術專家,結婚之后,轉型成為技術美術總監,他哥出生后,毅然決然辭職,創建自己的游戲公司,起起伏伏多年,現在在游戲行業算是有了一定地位。
至于他媽,她在外留學多年,通過人才引進計劃,直接任了某高校講師,比起在某個行業做出卓越成績,她更喜歡教書育人以及研究學術。
得益于他媽的顏控,以及他媽本身也長得不差,他才生得一副好容貌,在這個陌生的時代得以活下去。
說實話,他絲毫不懷疑朝懨當初相信他的謊話,是因為他長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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