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召看出來他只是在敷衍,好歹相處數年,怎能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此事卻也不好說與顧筠聽,讓對方幫著去勸,他只能靜觀其變。
燕召退下去了。
一室安靜,暮色洶涌。
良久-->>過后,朝懨睜開眼睛,傳訊與李瀾,讓其辦事之時,多學著點許景舟,再又,注意看看有無軍事方面出眾的天才。
……
愛是什么?
眾說紛紜,唯一確定的是會不由自主地對對方好。
顧筠看了看日程,見麥種的事情還有的是時間去做,故而又給自己多放了一段時間的假,再則,若是不這樣做,朝懨又要與他爭吵。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自己胖了,本來生完孩子,肚子也沒恢復如初,可這些捏著倒是更加柔軟了。
顧筠憤憤地想,或許是各種滋補品的緣由,產后這些東西跟流水似的送來,朝懨總覺得他需要好好補補,即便他和太醫都認為他身體安康。
白日帶了一會不斷變得好看的大囡,又去利民司見了其他這些日子回來的官吏,顧筠就下定決心要鍛煉。
第一步,先早點睡。
大囡很乖,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都不吵鬧,故而即便對方就在隔壁,也絲毫不影響顧筠的計劃。
顧筠躺在床上不久,便睡著了,后面感覺太熱,又似乎被什么束縛住了,動彈不得,方才緩緩蘇醒。
剛剛醒來,因為大腦不甚清醒,他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等到徹底清醒過來,甚至身后感到異樣,他才意識到此時此刻正有人抱著他親熱。
他輕輕喊了一聲:“朝懨。”
聽得后面傳來很低的回答。
暖閣之內留著一盞用來照明的燈,厚厚的帳幔垂下,遮掩大半光線,顧筠扭頭看去,一片模糊的輪廓。
他看不到對方的五官,伸手摸去,率先碰到對方鼻尖,有點涼,而后就是銳利的薄嘴唇。
他摸出對方嘴唇是抿著的,正要問對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對方把臉埋入他的后頸,低低地說:“想你了。”
他口中吐出的熱氣,肖似無縫不鉆的晨風,透過厚而凌亂的頭發,清晰傳遞到后頸與之對應的那塊皮膚上面。
有些熱,還有一些癢。
顧筠笑著躲了一下,反倒被抱得更緊了。那處異樣夜抵得更重。
兩人不止一次交頸纏綿,雖說真正的契合只有一次罷了,但顧筠已經不會為此格外難為情了,只是有些發熱。
他問他要不要幫忙解決,他是用氣音問的,聲音很低。
對方沒有話,手掌來到他的腰間,撥開了褲帶,沿著脊骨,朝下探去。顧筠霎時間瞳孔放大,幾乎有些驚慌失措,他朝對方伸手:“不可以,住手,你都……”
朝懨在他耳邊說道:“做了你說的防護措施。”朝懨之前是沒有這個概念的,前段時間,顧筠想到他們總會行夫夫之事,愣是憋著不好意思,說了這些,他也就懂了。
朝懨說罷,另一只手握著一個濕潤物體,貼在他的掌心。
顧筠輕輕一摸,也就知道他所不虛了,但他仍舊有些猶豫。
雖不知道現在具體是什么時候,但總歸不會早了,再折騰上哪怕一次,都要耽誤明日早朝,除非對方再少睡一段時間,可他不想對方這樣做,睡眠不足,身體遲早會出事。
可朝懨已經不給他猶豫時間了,輕車熟路地將他按軟,腰身下沉。顧筠忍不住呃了一聲,有些疼,時隔多日,當初那點適應已經煙消云散了。
他有些受不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滾落。
隔著單薄的衣服,背后傳來幾乎有些燙人的溫度,朝懨將他鑲嵌進了懷里,寬但不厚的溫暖手掌蹭去了他臉上的濕潤,指尖安撫性地落在他的嘴邊。
顧筠心里一片潮濕,身上也是一片潮濕,熱乎乎地像是掉進了夏季。他垂下眼去看對方的手,只看到青筋暴起的手背,他再也忍不住,抓住了對方的手,對著對方生著薄繭的虎口,一口咬下去。
朝懨吃痛得悶哼一聲,反倒興奮起來,他去親吻顧筠的耳垂,低低要求再咬重一些。
顧筠渾身一顫,耳朵紅了,他松開口,回頭就想罵他,正好對方朝他看來,一張俊朗非凡的臉上帶著薄薄的汗,丹鳳眼漆黑深邃,鬢發散亂,兩人對上視線,他又朝他笑了。玉石崩,花枝顫,顧筠什么話都咽了回去,他扭過了頭,臉埋入褥間,輕輕抓著對方小臂。
一番折騰,最后顧筠已然不知時候,他伏在對方肩上,勾住對方的脖頸,被抱了起來。不太舒服,他昏昏沉沉地想,等到被人放入熱水里面,方才精神少許,他動了動身體,臉色卻不太好看,他掐著對方手臂,那手臂上赫然有著幾道鮮紅的抓痕。“朝懨,你有完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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