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睨他,“那你再去摘咯,回來自己揉果漿。”
很累人的好伐!
程向明二話沒說,拎了一個桶,轉身就走。
果子大力揉出果漿之后,然后倒進紗布里,去掉果皮后得到濃稠的果漿,最后倒入大碗里,放進吊籃。
吊到井里鎮著,等著它自然凝固,時間快的話大概晚上七八點鐘就能吃上純天然的冰涼粉。
沒過多久,程向明就提著一桶子的土枇杷回來了,后面跟著大偉大勇他們幾個。
程向明直接指派孩子們洗果子,他一刀四五個拍扁,讓他兒子大鵬挑出里面的核。
程向光接上力,大力揉搓壓扁的果子,擠出濃郁的果漿,全家分工合作。
周越也分到了揉搓的活,兩個盆同時進行,孩子們歡天喜地,越干越賣力,今天一天過得比過年還高興!
冰涼粉難做,雖然村里就有原材料,但做起來麻煩,除非是極其疼孩子的人家,偶爾做那么一次,給孩子們解解饞就行了。
再多的那就是想屁吃,找打!
做好之后,天已經快黑了,等吃上冰涼粉已經是九點多的事了。
“好吃不?媽媽是不是沒騙你?”
“嗯嗯!”
小凌霄捧著碗,小臉上寫滿了開心,媽媽沒有騙她。
冰冰涼涼的,酸酸甜甜,雖然更多的是酸,夾雜著一絲甜味,不過很q彈,正適合炎熱的夏夜。
沒有人不愛一碗冰涼酸甜的純天然冰涼粉。
唯一的缺點就是做起來真的很麻煩,而且為了中和一下土枇杷的酸意,程橙向許鳳英申請了往里面加了一些白糖,放到現在來說,這做法很奢侈了。
程橙洗完澡,洗完頭趴在床上,正在把玩那一對連理枝、雙生花玉佩,合起來分開,分開又合起來。
想到下午的事,程橙偏頭看向書桌前,正一門心思專注手上雕刻的男人,語氣帶了點好奇和探究,“周越,你說大爺爺是個什么樣的人?”
為國捐軀,為救戰友犧牲,肯定是一個很偉大的人!
程橙翻遍了記憶,發現爺爺奶奶對他們都很少提起這位大爺爺的事跡,只是逢年過節會祭拜。
他們只知道大爺爺為了救爺爺而犧牲,是程家的大恩人,然后就是爺爺改成了大爺爺的姓,而且這件事也是聽村里的人說的,爺爺不姓“程”,而姓“鄭”。
爺爺和周越的爺爺是戰友,他們認識,那周越的爺爺跟大爺爺應該也是戰友,應該知道大爺爺的事跡。
“一位無畏生死、信念如炬的革命英烈,心懷家國大義的革命老戰士,值得我們所有人學習和敬佩!”
程橙點了點頭,正了正神色,“那你知道大爺爺的生平嗎?爺爺有沒有跟你提過?”
這個爺爺肯定指的是周越的爺爺,周越搖了搖頭,他也是今天第一次知道這位革命先烈。
“好吧。”
看來是打聽不出來了。
程橙有些遺憾的放下這件事,抬手摸頭發,已經干了。
睡覺吧!
-
第二天早上程橙醒來的時候,周越和霄霄都已經不在房間里了。
她伸著懶腰從屋里出去,院子里只有她媽一個人。
“媽,周越和霄霄去哪了?”
許鳳英正在喂雞,聽見閨女的話,手上的動作不停,一邊回道:“小越幫我上工去了。”
“霄霄跟大勇大偉他們去田里玩了。”
“你倒好,霄霄都起來了,你這個當媽的睡到現在才起來,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你好意思嗎?”
程橙拿著瓢接水刷牙,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才七點呀,不晚嘛!
而且,她很好意思耶!
許鳳英女士說著她就聽著,反正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千萬不要想著反駁許鳳英女士。
這段時間在許鳳英女士的捶打下,她已經摸清了她媽的脾性,而且迅速發展出了一副對付她媽的法子。
她一邊刷牙一邊沖她媽擠擠眼,“媽,你這女婿怎么樣?行不?”
程橙首先在心里給周越豎起大拇指,還知道討好丈母娘,幫丈母娘干活,多表現表現,不錯不錯!
這次見到了女婿,許鳳英心里當然是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滿意,唯一不滿意的就是這臭丫頭。
許鳳英淡淡的掀起眼皮,睨她,咬牙切齒警告閨女:“臭丫頭,你給老娘長點腦子!要是把老娘的好女婿給弄丟了,非打死你這臭丫頭不成!”
“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經了這么一遭,你這丫頭心里應該門清!我可告訴你,你這一雙眼以后就盯在你男人身上,要是亂瞟亂瞅,被老娘知道了,你就死定了!”
程橙縮了縮脖子-->>,立馬遠離許鳳英女士。
她不就是想轉移許鳳英女士的注意力嗎?咋還惹火上身了?
最后得出結論,她媽對她的誤解實在是太深了。